邵宴清沉眸:“你经常替别人擦药?”
许嘉没有回答,用酒精棉拭去他颧骨的血痕。
邵宴清:“你们剧院没有医务室吗,连治伤也要互相帮忙?”一个劲地问,声音愈低,“许嘉,你还给谁这样做过?”
邵宴清总在某些地方产生奇怪的占有欲,仿佛他十分在乎她的存在。
戏演得久了,难免将虚假误认为现实。
可邵宴清分明是清醒的,却在引诱她沉沦。
许嘉气恼,指尖不觉加重力气。
潮湿的棉花被压成饼,伤口的鲜血又渗出来些,邵宴清似乎并不感到疼,仍在问:“是李渝江吗。”
许嘉并未回答,转身拿旁侧的纱布。
邵宴清却握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拉入怀中:“许嘉,我在和你说话。”
烛光一晃,是风吹起窗帘。
成卷的纱布滚落,在地面铺展出长长的一条。
许嘉平静地问:“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邵宴清:“我要听你说实话。”
又是这样,邵宴清好似将她视作手里的玩物,肆意逗弄着,试图掌控她所有的行为。
“邵先生。”
许嘉有些想笑,于是真的扯高唇角,“你凭什么干涉我的感情。”
邵宴清皱眉。
许嘉俯身,凑近他的耳畔:“你嫉妒了?难道你喜欢我吗?”
邵宴清昂起脸,想看清她眼里的情绪。
但许嘉的眸中只有戏谑,仿佛在说‘你永远没有资格占有我’。
呼吸一滞,心中升起没由来的火。
邵宴清隐忍着,克制地捏住许嘉的下颚,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畏惧与后悔的神色。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许嘉的平静就像是在嘲笑他。
烦躁,气愤,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反复折磨着他。
爱和不爱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去琢磨如此复杂的问题。
许嘉现在他的,那份狗屁的合同里分明写得很清楚,她就是他邵宴清的女人。
邵宴清想,他大概是太放任许嘉了,才会让她有空暇去顾及什么李渝江。
藏在暗处的条款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明确地标上姓名,才能真正证明所属权。
他必须要给许嘉留下印记,好向所有人宣布,她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