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叹气:“如果她什么都不要呢。”
邵宴清一愣,转瞬又断言:“绝不会有这种情况。”
刘科:“人总会变的。老板,如果你不喜欢许小姐,就趁早放她离开吧。恕我多言,但这样对你们都好。”
“够了。”
邵宴清烦躁地皱眉,“我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话。”拇指悬在通话键,用力地按下,“去推进项目,年后把报表交上来。”
电话挂了,心情依旧难安。
刘科的声音像是魔咒,不停地,反复地在他的耳边回荡。那词句里的劝解之意令他反感,他忍了又忍,终是将手机丢至一旁。
搞什么。
刘科难道比他更熟悉许嘉吗?
邵宴清愤懑地想,几乎后悔方才没能说出更有力的反驳之言。
他坚信,拥有野心的人从不会抛弃利益,只要能给许嘉提供更多的权益,他绝对有办法抓住对方。
所以根本不必感到担忧。
喜欢与爱意,都只是小孩子的把戏。
而他和许嘉之间,没必要拥有这种无聊的情感。
邵宴清反复地劝自己,长长舒一口气,心底的沉郁这才缓解。
得赶快洗漱,在七点前向父亲问号,然后和许嘉去医院看望老先生。
邵宴清这般想,扬臂掀开被褥,起身时,有光落在他宽厚的肩背,长甲留下的抓痕依旧泛着红。
隐约得,听见开门的动静。
邵宴清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闻声抬眸看,正瞥见许嘉苍白的脸色,怔住,转瞬又皱眉:“一到早你干嘛去了?”
许嘉脱掉覆于肩头的外套,轻声说:“屋里有些闷,我想透透气。”迎上他的视线,稍有迟疑,“我担心打搅你通话,所以现在才进屋。怎么了,是耽误时间了吗。”
“哈。”
邵宴清皱眉,三两步冲上前,将许嘉冰冷的手揣进怀里,“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邵宴清的掌心很暖,异样的温度烫得她一哆嗦。
许嘉看见他眼底的焦急,原本不安的心缓而归于平稳,可仍想试探,非要得出肯定的答案才好:“那你是在”
邵宴清:“我在担心你!”有些急,又将外套裹在她身上,“先坐一会吧,我喊人去煮姜茶。”说完,就拨通内线电话。
没有多久,侍从就扣响门扉。
姜汤的辣夹杂着红糖的甜,是冬日里特有的温暖。
邵宴清的急切是真的,担忧也是真的。
许嘉庆幸地想,指尖磨搓着瓷杯的凹凸面,问:“刚才是工作的电话吗。”
邵宴清系腰带的手一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