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的心情很好,笑容都比往常要更深一些。
许嘉无意间抬眸,正好瞥见他唇边的酒窝,微微怔住,竟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可爱?
许嘉惊,想:‘这可真不是个适合邵宴清的形容词。’
见她没跟上来,邵宴清回眸问:“怎么了?”
许嘉仓促地别开眼,轻咳和遮掩失态:“没事,方才有些出神。”
邵宴清并没有多怀疑,只是握紧她的手:“走吧,音乐会很快就要开始。”
三楼的室正对着一楼的舞台,不必与两侧的陌生人互相挤着坐,却能够享受最完美的视听盛宴。
开场前有人员送来茶点,并表示非常荣幸能接待他们。
邵宴清淡然地点头。
许嘉则尽力学着他的模样,好让自己看起来更从容。
许嘉之前曾经观赏过音乐会,但还是第一次坐在最高处。她俯瞰着观众席间乌泱泱的人群,垂在身侧的手由轻颤至攥拳,心跳在不知不觉地加快。
轻易就能获得的尊重,夸奖,爱护,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许嘉无比向往。她既然见过高处的风景,又怎么会甘愿再回到人群里。
演出结束,高昂的乐声仍于耳边回荡。
许嘉跟在邵宴清的身后走出去,看见室的门外站着位身穿燕尾服的中国男人,正是交响乐团的指挥家。
那人见到他们就迎上来,笑着与邵宴清打招呼。
邵宴清也好声答应,两人的关系看上去非同一般。
许嘉在旁等待着,安静地倾听他们的对话。
终于,男人发现了站在邵宴清身边的她,讶然地挑眉:“这位是”
邵宴清抬手搂住许嘉的腰,极自然地将她代入怀中:“聪明的话就不要问。”
对方露出会意的笑,说邵宴清运气好,总能遇见漂亮的女伴。
邵宴清眯眸,并不想与他讨论这个话题,身体稍向左偏,已然打算离开。
“等一等。”
许嘉轻声说,她在邵宴清的怀中抬起头,看向那个满脸讶然的男人,“我是平宁剧院的芭蕾舞演员,许嘉。”
天鹅
许嘉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她需要扩展交际圈,也需要向上爬的阶梯。
邵宴清沉眸,握紧了她的腰,唇线紧抿,丝毫没有打算遮掩怒气。
男人张口沉吟着,思索半晌才点头,表示如果有机会,肯定会去看许嘉的演出,而后朝向邵宴清,调侃地说他找了位很厉害的女人。
有风来,路旁的树叶摇晃着发出簌簌的响。
细微的动静将车内衬得愈加死沉,刘科朝后看一眼,又缓慢地收回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早晨还有说有笑的两人,突然间都变得沉默不语了。他不敢问,也不敢出声,只安静地开着车,祈祷能快些达别墅。
红灯忽而亮起,库里南被夹在拥堵的车流中进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