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强却笑着摇头,“姜亭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逃走,不然我苏国强一定会将你牢牢锁在我身边,姜亭晚,快走吧,去跟陆西泽在一起,不然我反悔了,一定会不折手段拆散你们的!”
“走啊!”
姜亭晚承认自己动摇了,但是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反而不再慌乱,她却满脑子都在想,她走了,苏国强该怎么办啊?
姜亭晚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拼命地摇头,哭泣道,“我不走,我知道被人抛弃的感受,国强,别赶我走了。”
苏国强苦笑着说道,“姜亭晚,我苏国强没那么脆弱,你也没有那么重要,你离开了,我还会去找别的女人,但是姜亭晚这辈子,只爱陆西泽一个人,一旦你错过了陆西泽,这辈子都不会再幸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但是姜亭晚还是不愿意离开,她不想对不起苏国强,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刽子手,残忍地伤害了苏国强一次又一次。
苏颖儿对她做过的那些孽,好像全部都报应在了苏国强的身上,这真的不公平。
姜亭晚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拼命摇头,止不住地泪流。
苏国强按住她的肩膀,告诉她,“姜亭晚,答应我,对自己好一点,自私这一次吧,去追寻你的爱情,你的幸福便在咫尺间。”
说完,苏国强将姜亭晚狠狠推开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知道,他0这辈子都追不到姜亭晚了。
姜亭晚哭着跑了出去,严君绵就站在门口,姜亭晚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追问道,“妈,西泽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严君绵愣住,她虽然不知道苏国强跟姜亭晚说了什么,但是很明显,苏国强选择了放手,姜亭晚还是选择坚定不移地等到着陆西泽。
这或许就是她们的爱情,就是她们的宿命。
严君绵只道,“亭晚,你别急,你先听我说,西泽他不是有意要抛弃你的,他是身不由己,他得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不想耽误你,才选择离开你的。”
一瞬间,姜亭晚彷佛经历了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她哭着嘶喊道,“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作为他的妻子,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吗?”
严君绵解释说道,“亭晚,你先别着急,西泽就是不忍心伤害你才要离开你的,现在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如果西泽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听完,姜亭晚忍不住冷笑起来,“陆西泽就是个混蛋,他凭什么觉得我姜亭晚会退缩?爱他这件事上我姜亭晚从来没有撤退过,妈,我爱他,爱到骨子里,你现在问我,如果他只能活一天,我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么?多么可笑,我等了他几十年,你们以为我等的是什么?我为了什么才坚持到现在的?”
姜亭晚泪水决堤,严君绵只是轻叹,“这是他的地址,你去找他吧!”
严君绵将地址塞在了她的手里,姜亭晚转身就跑了。
但愿,她能找到陆西泽。
姜亭晚离开后,严君绵回到了公寓楼,季伯希已经下班了,还买了不少菜,打算做给她吃。
她拿起钥匙,打开了门,只看见季伯希站在厨房里,围着围裙,正在洗菜。
严君绵笑着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开心地说道,“伯希,亭晚她不用嫁给苏国强了,她去找陆西泽了,他们终于要苦尽甘来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们一样幸福的。”
季伯希怔了下,转身笑道,“那太好了。”
严君绵想了想,又道,“伯希,我怕夜长梦多,再生变故,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领证结婚吧!”
“不急。”
季伯希拿着菜盆走到了锅那里,一边炒菜,一边对她温柔地说,“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嗯。”
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她第一次不用管明天如何,只珍惜眼前的幸福。
季伯希做了满满一桌菜,精致又美味,严君绵闻着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严君绵正想动筷子时,季伯希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吃饭前,我还有事情要跟你坦白。”
“不急,吃完再说吧。”
严君绵心里有些不安,她不想知道太多事情,不想听太多,只想好好吃顿饭,再跟他饭后散步,享受最平凡的快乐。
季伯希顿了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放开她的手,让她吃饭。
饭桌上,季伯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低头沉默着。
这样的气氛有些怪异,严君绵闷头吃饭,头也没有抬一个。
饭后,季伯希收拾完碗筷,擦完桌子,严君绵突然抱住了他,跟他撒娇说,“别忙了,陪陪我吧!”
季伯希低着头,两人额头紧紧贴在一起,季伯希神情却十分沉重。
这一夜,季伯希只是安静地抱着严君绵睡觉,两人什么都没有做,却突然觉得很累。
夜里,严君绵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陆西泽被人追杀,身后那人给了他一刀,陆西泽倒在血泊里,就这么死了,姜亭晚抱着他的尸体,哭的很惨。
“不要!”
严君绵从梦中惊醒,大汗连连。
季伯希连忙打开台灯,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了?做噩梦了?”
严君绵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她有些心神不宁。
严君绵连忙起身,穿好了外套,就要出去,“我想回去看看。”
季伯希连忙问道,“君绵,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