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哥把那小姑娘往里头搡了一把,嘴里还在骂:&ldo;你自己好好反省啊,搞得跟贞洁烈女一样,装什么啊?还有我告诉你啊,这次赔给人家的钱从你以后的工资里算。&rdo;
青子瞅着他,问:&ldo;怎么个事儿啊?&rdo;
庆哥脸色稍缓道:&ldo;第一次么,遇到个磨人的客人,她拿烟灰缸给人家脑瓜子开了个口子。&rdo;
许之蘅和青子对视一眼,懂了。
许之蘅抽着烟,目光瞟了一眼那女孩的背影,又移开了。
嘴上说得轻松好听‐‐磨人的客人。
那些都是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怪人,而且还有钱。
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们,她们越痛苦他们就越享受越满意。
许之蘅有时候会想‐‐
如果拿把刀把他们的脑袋剖开,那里面的东西一定跟她脑袋里的东西大相径庭。
要不然为什么他们折腾人的方法永远都那么诡异荒唐,让人完全无法理解。
青子啧啧两声,&ldo;这是侮辱人了吧?你看那头发。&rdo;
庆哥张嘴想说什么,电话响了。
他看一眼手机,不耐烦地接起来听,还没半分钟,他对着电话那头开始骂:&ldo;这几天店里生意好缺人你不知道吗?&rdo;
&ldo;……&rdo;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庆哥怒得顿时一阵狂吼:&ldo;操你妈的,大姨妈要你命啊?来大姨妈就吃避孕药给憋回去啊!&rdo;
挂了电话他没好气地白了青子一眼,顺着气摸烟点了根,道:&ldo;不就割点头发嘛?怎么着割了还不会长了?这就受不住了?我以前手底下有个女的,被搞到半个月都没办法下床,人儿都没这样。&rdo;
许之蘅直勾勾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语气慢悠悠地道:&ldo;人家也不敢啊。&rdo;
庆哥眯着眼嘬烟,想了想说:&ldo;也是哈,唉,真他吗操蛋的,不懂事!你们女孩子不就第一次值点钱嘛,以后干一次能有个五百就阿弥陀佛了。&rdo;
&ldo;……&rdo;许之蘅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盖下去,让人看不清她眼里有着什么。
&ldo;不说那女的吧,诶对,莺莺,你之前第一个客人我记得也是出了名的磨吧?你那次不也挺遭罪么?哪儿受伤了来着?记不清了……&rdo;庆哥搔了搔后脑勺。
许之蘅定定看了他两秒,嘴角扯扯,笑得有些冰凉,却没说话。
青子在她脸上过了一眼,转移话题道:&ldo;你不说那小姑娘给人家脑袋来了一下?那得赔不少吧。&rdo;
不说这个倒好,一说这个庆哥又来了气了,立马掐掉烟,话都没应像阵风一样地去了里头,十有八九还得磨人家小姑娘。
许之蘅手里一根烟正好烧到尾,她把烟头丢在楼道台阶上,拿鞋底去碾了碾,转身往楼下走。
青子问她:&ldo;去哪儿啊?&rdo;
许之蘅扶着扶手,往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回道:&ldo;出去透个气。&rdo;
外头天乌沉沉的,更让人觉得压抑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