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皮带卡扣松开的声音。
许之蘅没和容国盛发生过真正的关系,但他每个月总要召唤她那么一次供他纾解,有时在这个房间,有时在不同的酒店。
如同此时一样‐‐
他悠然坐着。
而她像狗一样地跪着,呼吸困难。
最开始那几次,许之蘅被呕得口水眼泪流出来混在一起,甚至觉得吃屎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
而现在,她甚至可以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许之蘅不明白,为什么容国盛会把这种&ldo;恩宠&rdo;落到她脑袋上,自己分明跟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某一日青子涂着脸,目光在她脸上转悠,声音轻飘飘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ldo;谁让你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吶。&rdo;
当时小芸在一旁赞同地点头,只是笑,不说话。
小芸啊……
许之蘅听着容国盛粗重的呼吸声,思维涣散。
直到头皮一阵刺痛感袭来,她回过神来。
容哥国扯着她的头发迫她抬头,&ldo;在想什么?&rdo;
许之蘅猛地摇头。
容国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有几许讥意,手中用力扯着她的头发往里摁,&ldo;专心点。&rdo;
骚臭直冲鼻腔,许之蘅呛咳了声,只觉得头皮痛得好似要被扯下来一块。
她没挣扎,反而屏住呼吸更认真了,她只想让容国盛尽快结束。
十几分钟之后,许之蘅离开房间下楼,直奔一楼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掬水漱口。
可不管她怎么漱口,那股膻腥仍旧卡在她喉头。
许之蘅抬头,裂痕几道的镜子里,花了妆的一张脸瘆白瘆白的。
水龙头旁边有盒肥皂,她打出泡沫卸妆。
出门就迎上一个夹着手包的瘦高男人准备上楼,男人视线转过来,看着她脸上笑出一个憨笑来:&ldo;哟,好久不见啦。&rdo;
大概是因为肥皂洗脸的关系,许之蘅整张脸都紧绷绷的。
她嘴角不太自然地扯了下,&ldo;好久不见。&rdo;
许之蘅面前这个男人叫阿庄。
算起来,这是她见阿庄的第三次。
入行头年见过两次,而这一次见面,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
&ldo;更漂亮了,你叫……什么来着?&rdo;阿庄问。
哦……连她的名字都忘了。
许之蘅扯扯嘴角,只觉得讽刺,&ldo;莺莺。&rdo;
&ldo;噢,莺莺啊。&rdo;阿庄点点头,&ldo;我先上去找容哥了。&rdo;
&ldo;嗯。&rdo;
许之蘅仰头目送他上楼,只觉得嘴里仍旧腥得很。
她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杯水一直漱口。
青子晃悠过来,啧啧称奇道:&ldo;你怎么还有心情跟他说话,我以为你会给他两大耳刮子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