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胳膊上面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太医非说我这个需要好好包的,所以才包成那样。”
秦老头看见自己胳膊包的和粽子一样还嘲笑自己还没有到端午节就开始准备粽子了。
但秦老头在看到沈不言腰间的玉佩一顿,也不嘲笑自己了。
无他,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沈不言常用的玉佩,自然是能够猜到是谁送的。
谢昭宁听到沈不言这样说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沈不言的伤口都是因为自己才弄出来的。
如果因为自己而不能好好康复或者是留下伤疤的话,谢昭宁会十分内疚的。
她看了一眼门外,翠儿还没有回来,将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沈不言。
“我不知你的想法如何,所以老夫人和二夫人那里我都拒绝了。”
这些话沈不言在墨书耳中听过,在老太太和二夫人,还有自己母亲耳中都听过。
但在老太太和自己母亲话里,谢昭宁是一个根本不服管教的媳妇,做事不为整个国公府考虑。
他告诉她们,是自己让谢昭宁这么做的,为此老太太还狠狠骂了他一顿,说吃着国公府的饭,一点也不为国公府办事,但老太太也知道这些年国公府如何重新振作起来也都是靠着沈不言一点一点撑起来了。
谢昭宁一顿,随后面前的人倾向自己而来,虚虚抱住自己。
如果不把这些说成是自己的责任,谢昭宁定然会受到老太太和母亲还有姨娘的怨恨。
所以这些天,她一定是受委屈了。
谢昭宁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
很快,翠儿就把甜汤端了出来,两人这才分开。
因为老夫人传唤,沈不言洗漱一番后又带着谢昭宁去正厅吃饭。
这次是沈不言牵着谢昭宁的手过去的,两人落座之后,便没有人说话,三房这次没有来,连带着谢昭宁觉得没有小孩子在这里,饭桌上的氛围都沉重了几分。
二夫人这次没有直接朝着老夫人哭诉,也没有直接质问谢昭宁没有帮自己。
而是夹了一筷子菜给谢昭宁,“昭宁,你也直到上次我是太着急了。”说着似乎眼中蓄满了泪水。
“老爷就是我最大的倚靠,如今老爷进大牢了我的心里安定不下来,就连睡觉都梦魇不止,我只是想着你们全家团聚,老爷还在牢中吃苦受累。也不知他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住。”
谢昭宁没有接话,沈不言夹了一筷子茭白给谢昭宁。
回望到二夫人道,“姑母,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而是姑父这件事他惹了圣怒。前几日圣上已经下令严厉彻查青楼女子,朝中人人自危,谁料到前两日姑父竟然跟着逍遥王去了怡红院。”
“姑父当时可能是喝了酒,失手将一位怡红院的女子杀死,而另一位女子刺杀了逍遥王,刺杀皇亲国戚一事重大,想必姑母应当很清楚,这件事是圣上亲自督察要办的。”
“那你能不能打点一下我见一见他呢?”
沈不言摇头。
是圣上钦定的要案,如若沈不言想想办法,自然是能够让二夫人见他一面的,但自此圣上自然会怀疑自己。
且不说,现在圣上已然觉得自己府中出了这种事情,便是管教无方,对沈不言颇有怨言。
二夫人虽是不甘心,虽然这件事会影响到沈不言,可她的丈夫还在牢狱中。
翌日,府中都传沈不言向圣上递了一封信,说是此事希望秉公办理,这样才能服众。
整个国公府像是炸开了锅。
又过了几日,也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做的,让病榻上的老宁国公出面去找了圣上。
二老爷这才被放了出来。
听说被放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瘦骨嶙峋,跟之前大腹便便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虽然身上的血迹已然被擦干净,但身上还有一些疤痕昭示在狱中的这些日子并不轻松。
二老爷进府的时候是悄悄被人抬进来的,但很快就传遍了国公府,不一会儿国公府的人都知道了。
“据说好像是因为二夫人说自己怀孕了,有可能是个小孙子,这才一定想要将二老爷弄回来。宁国公明明都是一大把年纪了,硬是从病榻上起来去找了圣上,希望这次能开恩。”
长宁吃了一惊,“怀孕?”
谢昭宁听到二夫人怀孕的消息却并不吃惊,每次去二夫人那里的时候,丫鬟总是要给二夫人找一个舒服的凳子。
也总是将二夫人看得紧紧地,仿佛生怕有什么闪失一样。
且想要说服老太太和病榻上的宁国公,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二房这么多年了,只有一个女儿,虽然有几房姨娘,但都无所出,现在二夫人突然怀孕了,自然是把二房的血脉延续下去了。
这个时候定然会满足二夫人的要求,况且那也是宁国公和老太太自己亲生的儿子。
二夫人回来后不久,却听见荣嬷嬷来找自己。
“大奶奶,夫人那边说如若您有空,接着去把做账的事情弄清楚,这样夫人才能安心交给您。”
“那我明日便去。”
荣嬷嬷走后,长宁有些着急,“姑娘,上次二夫人难道不会记恨您吗?您还去。”
谢昭宁淡淡道,“我不去不行,二夫人既然怀孕了,他们肯定会让我掌管府中的事情,就算二夫人不叫我去,老夫人恐怕也会让我去接管二夫人的事情。”
翌日。
谢昭宁到二夫人的院中时,二夫人还是笑眯眯地看着谢昭宁,仿佛前几日地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谢昭宁照常地算账,然后负责一下给各院中的开支做一个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