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太可恶了!”
看侯云香手中没有了蚂蚱,谢昭宁这才放下心来,准备从沈不言身上下来。
却听见沈不言胸腔内传来闷闷的笑声。
“夫人这样下去不怕地上有蚂蚱吗?”
谢昭宁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害怕,鞋袜都没有穿就往外跑。
现在鞋袜还在水边。
谢昭宁将目光投向侯元香。
侯元香似乎是没有看到,笑到,“既然沈大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了,昭宁,我就先走了,明日我再来找你玩。”
说罢一溜烟跑了。
谢昭宁欲哭无泪。
长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思索片刻,谢昭宁闷闷问道,“夫君能不能帮我把鞋袜拿来一下,放我下来就行。”
谁知平日里十分正经的沈不言却摇了摇头,戏谑地盯着谢昭宁。
“夫人,我抱你去。”
沈不言抱着谢昭宁往河边一步一步走去。
沈不言将谢昭宁轻轻放在岸边,却没有拿她的鞋袜,而是轻轻捉起了谢昭宁的脚。
谢昭宁瑟缩了一下。
“洗一下才能穿鞋袜。”
脚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这是第一次被沈不言触摸,有种很奇艺的感觉。
夕阳洒在沈不言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柔光。
面前的人半蹲着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脚趾。
谢昭宁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脏突然有些跳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哭了
清凉的溪水洒在了谢昭宁的脚背上。
冰冰凉凉。
沈不言还要给谢昭宁穿上鞋袜。
谢昭宁抢了过去,“夫君,我自己来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夕阳渐渐落下,温柔的风拂过面庞。
两人手牵着手往回走。
“夫人明日可要跟侯夫人去骑马?”
谢昭宁抬头。
“我不会骑马。”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谢昭宁还是有些犹豫,“我有些不敢。”
她怕马把她甩下来。
翌日谢昭宁起床的时候一匹红棕色的马儿在庄子外打着响鼻,旁边还有一头黑色的高大马儿。
墨书道,“夫人,这两匹马都是主子一直养着的,很亲人,尤其是这里红棕色的马儿。”
看着谢昭宁艳羡的眼神,沈不言道,“夫人可以自己摸摸看。”
谢昭宁还是有些不敢。
沈不言捉起谢昭宁的手,轻轻抚摸着马儿。
马儿并没有谢昭宁想象的暴怒的样子,而是亲昵地蹭了蹭谢昭宁的手背。
“它很喜欢你,夫人要不给它取个名字?。”
谢昭宁问道,“不然叫逐风?”
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