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很快来回话,“夫人,少爷是真的离开了,我刚刚去了海棠苑,少夫人应当现在还没有起床。”
王氏去了寿喜堂。
老太太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杨婉仪不在。
“婆母,我有事情和您商量。”
老夫人坐起身。
“这些年言哥儿在府中做的事情婆母应当也看到了,从小我就将言哥儿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来培养的。言哥儿也不负我的所托,也总算争气,连中三元。也在边关挣了军工,进了刑部,可以说,言哥儿一步一步走来都是我看在眼里的,也是婆母您看在眼里的。”
王氏不常来找老夫人,一是躲懒,二是她也不喜欢人约束自己。
今日一下字跟老夫人说这些也算是把这些年没说的话给补上了。
“可是言哥儿的婚事,你也知道,是皇后娘娘赐的懿旨,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左右的。自从谢氏嫁过来,我每日思前想后都睡不着觉,总想着谢氏是拖累言哥儿的,于是一直想着休了谢氏。”
“可我今日方知,原来谢氏在外面还有一个自己的铺子,想要将国公府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的铺子名下。”
王氏说完这些话,老夫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王氏说道,“此事是二夫人告诉我的,她也将自己的册子拿了出来,儿媳初初核对了,发现弟妹说的是真的。”
老夫人气愤地咳嗽起来。
冬竹赶紧上前顺了顺老夫人地背。
王氏没有上前,而是直勾勾盯着老夫人,“婆母,我今日来此,是为了一件事情。如若我能用这件事情让谢氏自请和离,然后让杨婉仪嫁过来,让杨府成为国公府一大裨益。”
“那么,是否会将爵位给言哥儿继承?”
老夫人沉默良久,看向站在廊檐下地王氏。
“如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宁国公的爵位就交给言哥儿继承。”
和离
“夫人,大夫人让您过去梨院一趟。”
等谢昭宁到了梨园。
发现梨园里有一圈人在打叶子牌。
王氏这次没有让谢昭宁给自己端茶倒水。
“谢氏,你过来。”
谢昭宁依言走过去。
“你觉得,你嫁到我们国公府的目的是什么。”
谢昭宁摇摇头。
“儿媳不知。”
王氏扔了一张牌出去,旁边的人立马将牌吃了。
“你嫁到我们国公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给我们国公府开枝散叶。但是现在,成婚已然快一年,你依然没有一个孩子。我还听说,你作为国公府的管家,偷用国公府的钱给自己用。”
此话一出,众位夫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牌,看向了谢昭宁。
本以为今日是单纯被王氏喊来打叶子牌,没想到是被喊来看热闹的。
王氏将所有的牌都扔在了谢昭宁的身上。
“你个混账,让你嫁进来是为了给言哥儿延绵子嗣的,你偷偷挪用国公府的钱用在自己铺子上面,言哥儿知不知道!”
王氏说的又急又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冬竹赶紧来给谢昭宁拍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