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中一位姓谢的年轻男人怎么听怎么觉得时洛雪的名字熟悉,午饭吃到一半,他才猛地想起来,这不是向阙他侄子的未婚妻吗?
前两年他去陆家给陆老爷子拜年,还见过这孩子。
只是那时候时洛雪还小,才十五岁,跟现在的差别有点大。
谢昀上下打量了清冷漂亮、一身助理精英模样的时洛雪一眼,再次肯定,差别很大。
陆向阙带时洛雪出来吃饭,没别的目的,一是带时洛雪出来认认人,以后时洛雪毕业工作,也有几个人脉,二是单纯想带时洛雪出来吃顿饭。
一顿饭吃完,又去旁边的沙发坐了会儿,几人分别坐上各自的车离开。
今天陆向阙出门没有带保镖和助理,车上只有他跟时洛雪两个人。
时洛雪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又看了看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陆向阙,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察觉到时洛雪的视线,陆向阙道:“怎么了?”
时洛雪摇摇头,他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时洛雪跟着陆向阙又见了那群朋友几面,一开始他还听不懂陆向阙跟几个老朋友在说什么,几次见面过后,他才反应过来,陆叔叔的朋友在针对他们这一人群做研究。
洗手间,时洛雪侧着身体,他微微低头,乌黑发丝下,雪白的颈后,一朵栩栩如生的艳丽花瓣正在悄然绽放。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平静,平静到令人感到不安。
时洛雪正要抬手碰一碰颈后的胎记,突然,门外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他慌忙将衣领扯上,正要离开,身体差点撞上一个人。
“小心,”陆向阙伸手扶住时洛雪,他低下头,皱眉:“慌慌张张的,要去哪里?”
时洛雪稳了稳身体,他不敢抬头看陆向阙,声音轻得如同蚊呐:“对不起陆叔叔,我有没有撞疼你?”
陆向阙神色晦暗地看着他,他道:“你没有撞到我,但是时洛雪,你受伤了,你没有感觉到吗?”
他受伤了?
时洛雪恍惚地低下头,他借力放在陆向阙手臂上的一只手,手背划了长长一道口子,此刻正在鲜血直流,而他毫无察觉。
你刚才好凶
时洛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他今天满脑子都是颈后胎记的事,连怎么进的洗手间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在洗手间镜子面前。
三楼左侧最后一间卧室,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进来,他温和地对时洛雪笑了笑,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开始准备给时洛雪消毒伤口。
时洛雪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没有看家庭医生,而是将视线落在玻璃窗前身姿挺拔的陆向阙身上。
陆向阙低头轻咬香烟,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时洛雪的目光,直到家庭医生出声,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他才转过身,向时洛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