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缓下去些后老公小心翼翼扶我回房。
我特别担心胎儿有问题,老公却说没事的,快五个月了没那么容易流产。
我觉得那可不一定,七个月的也会流产。
“睡觉吧,都快两点半了。”
“嗯。”
闭上眼睛可我根本睡不着,老公很快传来轻微鼾声,听着这声音我更睡不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到有股强烈的视线盯着我看,想起之前被小文大半夜盯着看,我猛地睁眼,没有小文,但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前妻坐在梳妆台侧身直勾勾的看着我,目光冰冰冷冷,我的红木梳妆台又变成了前妻那个欧式风格的梳妆台,我吓得大叫起来,老公被我吓醒,连忙问我怎么了?我闭着眼睛指向梳妆台说他前妻在那,老公呵斥我别胡说!
“是真的啊!”
我看过去,前妻不见了。
老公表情有些沉:“哪呢?”
怎么不见了?
梳妆台又变回了红木的。
“不是……”我惊慌的解释,“我、我刚看到梳妆台变样了,她坐在那侧身盯着我看,真的!”
老公盯着我看,幽幽的问:“小文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小文?”我直视他的眼睛,“小文不是在学校吗?”
老公突然反应过来:“哦,对,你看我都忘记了。”
可能是怕我再问什么,他连忙拍拍我的枕头说:“别多想了,我看你是做梦了,睡吧。”
“嗯……”
小文跟我说了什么?
他怕小文跟我说什么?
后半夜我一直没敢睡,早上老公给我做了早饭,他让我喝粥,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心里生疑,说自己没胃口,一口东西都没吃。
他却一直在劝我吃,他越劝我越觉得粥有问题。
我说留着我待会饿了吃,老公点点头叮嘱我记得吃。
“好。”
吃完早餐后老公出门办出院手续去了,公公还没起床,我用密封袋舀了点老公煮的粥放回兜里,剩下的就放那不动。
还怀着孕我不能不吃东西,老公做的东西目前我不敢吃,只能自己进厨房用高压锅煮了碗粥,三四分钟就煮好了,草草吃完后我喊隔壁丽娟去上街,她说在吃早饭,问我吃没?没吃去她家吃,我说吃了,她说她马上就好,吃完过来找我。
我应了好,然后给老公打电话说赵丽娟约我去上街,我待会儿要出门,老公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又问我那碗粥我喝了吗?我依旧说没有,没胃口,老公说让我多少吃点,我说不用了也不饿,恰好这时丽娟来找我,我就说挂了。
到了街上,我趁丽娟挑衣服时说自己去上个厕所,让她在这里等我,随后我就打车去了药品检测机构,检测人员告诉我24小时后才能出结果,出了检测机构我又匆匆跑回商场找丽娟。
回去路上闲聊时她问我最近产检了吗?我说四周前做过了,胎儿很健康,她开始说起自己怀孕的时候别提多难受了,她现在过得好多亏了她的肚子争气,两胎全是男孩,不然她那个重男轻女的公婆不知道怎么对她,我听着皱起了眉,随后她摸摸我的肚子说希望我这胎也是男娃娃。
我笑了笑说:“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可以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
她却摇摇头说:“生女孩你家那个不得跟你离婚?你看看哪家没有男娃娃,我嫁过来这边以后才知道这的人有多重男轻女,生出男孩日子就好过,生不出来有得受了,就村头那个老钱家,真搞笑,生了七个,前六个都是女孩,简直是生不出就一直生,对外还说他老婆是易孕体质,笑死我了,生出男娃怎么易孕体质就好了?”
她语气里满是嘲讽:“这里的人啊重男轻女还非的表现得自己不重男轻女,真的搞笑,我感觉你家那个也重男轻女,我一直觉得你老公前妻就是因为生不出男孩才跑了的。”
跑了?
“他前妻不是喝农药自杀的吗?”
“你说的那个是他大老婆,我说的是他第二个老婆,三年前娶的那个,结婚两年吧,后来跑了。”
他三年前有老婆?
不是说妻子五年前去世后他就没再娶了吗?
我内心无比震荡,站在原地没动,丽娟回头看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这么难看。”
我回过神来,掩饰住内心的震惊,没有说其实我不知道他娶过两个老婆这件事,只是旁敲侧击问她关于我老公那两个老婆的事,还真问出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三年前老公娶了第二个老婆,丽娟说那个女人心眼多得很,不喜欢前妻的孩子小文,总是针对她,在她怀第一胎孩子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流了,她说是小文推的她,当时闹了好久。
第二胎的时候她又摔下了楼梯,直接摔到早产了,怀胎七月生下的孩子身体发育不全,没多久就夭折,可惜了,还是个男孩。
后来再次怀孕了,可孩子好像被打了,反正丽娟说她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她的肚子是平的,没过几天就听说那个女人跑了。
丽娟越说越起劲:“我怀疑那个女人虐待小文,我好长时间没见过小文,再次见到她的时候骨瘦如柴的,身体特别差,当时我想好好看看她你老公还不让,后来小文休学了,养了一段时间后去念书还留了一级,说是学习跟不上,我都怀疑是不是被打过脑子打傻了,因为小文学习成绩一直挺好的,家里好多奖状呢。”
奖状?
我好像一张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