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能够战胜很多同龄人了。满意了吗,密雅小姐?”
密雅站在那里,手垂下来,看到小天狼星拾起斗篷准备离开,感到有些无措,小声地嘀咕:“如果我也有秘技该多好。”
小天狼星见她小脸垮着,有些落寞,忍不住问她:“回休息室跟朋友呆在一起,不比跟我在外面被寒风吹要舒服吗?”
“没朋友,都走了。”她用比刚才更小的声量说话。杰米被凯瑟琳伯斯德吃住了,就跟签了卖身契一样。
她没有心情去复述这些,只好拉过小天狼星的手,通过皮肤接触,把自己的记忆传输给他,这是以前小天狼星教她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她自己开发出的小技巧。
看完这段记忆的小天狼星点评道:“看来杰米很难脱身了,家主之位,未婚妻,一切给他安排好了。”
她有些想把艾达的事也给他看,犹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即将拥有大部分人无法触及的事物。”小天狼星感觉她的手非常冰冷,“冷吗?”
密雅摇摇头,“真的不坏吗?”
小天狼星把他的斗篷披到了密雅身上,“看各人的选择,我曾经也处在他的位置,但我不想要。”
她闻到斗篷里有一种皮革混合烟草的气味,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
“你从哪里学到这个咒语的?”小天狼星跟密雅坐在地上,饶有兴趣地感受着这种意识类的魔法,她的记忆像潮水般涌过来,一切就发生在他眼前。
“就是那一天呀,你教会我大脑封闭术,我自己摸索了一下,就学会把记忆传输给你了。这没什么用。摄神取念我也学会一些了,但是对方使用大脑封闭术的话,我就看不到。就像现在。”她膝盖跪在地上,仰着脸,凑在小天狼星的面前,对上他那双灰眼睛。
摄神取念要从眼瞳的注视触发,她死死盯着他,竭力撬开他封闭的大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鼻尖儿就快碰到他的脸了。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凑得这么近才能看到别人的念头。”他垂下眼皮,看密雅从左到右又从下到上地对着自己的眼珠子使劲儿,感到颇为好笑。
她两手扣住他的脸,专心地看,“我在礼堂中心试过对别人摄神取念,那时候好多人的声音跟画面一齐涌起我的脑子,头立刻痛了起来,关上后就再也不敢开第二次。所以我很不熟练。”
小天狼星低着头,能看到她扑簌簌的睫毛,是深金色的,很像撒了金粉的羽毛扇子,红润的嘴唇微微撅着,有一种全神贯注的神气。
他看着看着,然后果断地伸出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对自己的大脑进攻。他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小姑娘继续努力下去,说不定真能闯进去。
“小天狼星,别紧张!我就是试着玩儿。”嘴上那么说,其实密雅想乘胜追击,于是转身欲逃,没跑几步就感觉肩膀被扣住,她后仰着倒在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上,眼睛上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放下来。
他有些无奈,“你说你不看了,我就放开你。”
“那我可做不了保证,说不定今天不看,明天就看了,明天不看,后天就看了。”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你又不能跟我这样一直站在这儿。”
他的解决方法很是无情:“我可以给你一忘皆空,你明天,后天,就想不起来要做什么了。”
密雅仰头摸索着脸上那只男人的手,感觉骨骼分明,大得可以罩住自己半张脸,扒拉着他的手指,还学他说话,“那你说你怕我了,我就不看了。”
她感受到小天狼星正在憋笑,胸腔正在震动,于是唱歌儿似的又重复一遍,“你说你怕我了,我就不看了。”成功把他逗笑这件事,不知怎么总是会让她感到很快活。
小天狼星笑归笑,越发觉得管不住她了,“把嘴巴闭上,不准再说了。”蒙住密雅眼睛的手直接向下移到她的下半张脸。
刚才和小天狼星对视的时候,密雅注意到他的耳朵红了,这个现象在斯莱特林女孩的恋爱经验中代表,你快要赢了。
她终于明白,之前种种并不一定全是她单方面的误解,她又何必再为此尴尬呢。
于是凑上去,将润泽的嘴唇印在他的手心上,然后慢慢舔舐过粗糙的掌心。
他像触电似的立刻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你勒得太紧,我喘不上气了。”密雅故作无邪地解释。
前路
“求你了小天狼星,不要再关密雅的禁闭了。炸尾螺真的很恶心,它们是活的,还会蠕动,我宁愿徒手剪老鼠尾巴也不想养炸尾螺。还有,你不了解她,其实她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在小惠金区的时候,她经常在外面罩着我。”哈利小跑跟在小天狼星的后面,他们扛着球棒跟扫帚,正在草地上搜寻一块适合击球的地点。
傍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的积雪约莫有两三厘米的厚度。球场上人迹寥寥,黑湖已经冻上了一层冰,巨乌贼也许都沉到了湖底,正在冬眠。
唯独塔楼跟城堡内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楼道中彩球跟飘带装饰得四处都是。人们更愿意呆在温暖的室内,非特殊情况并不希望出门。
但哈利跟小天狼星雷打不动每周六晚上都要打一次球,他们俩都不在乎天气状况如何。
“别操心了,哈利,她干得挺好的,完全不害怕幼虫粘液。”小天狼星把火弩弓递给哈利后,拿起专用棉布仔细地擦拭鬼飞球。
哈利脱下手套,把它们跟围巾一起扔进书包,他对这个简单的回答感到很不满:“为什么要罚一整个学期的禁闭,这样太可怜了!她甚至比我还要”他把“可怜”那个词咽了下去,说自己可怜,他会感到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