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蛇哭的模样我还真没见过。
“它,它哭了?”刚直起身的“老大”瞠目结舌,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不然咧,难不成是在笑啊?”我没好气道,用手拍拍大孤的肚子,像哄小孩那样。
“老大”看我这架式,又想起我平日里看啥逮啥的作风,将我和蛇的关系猜得七七八八。
“小缘,这东西不能养,将军知道吗?”
“与你何干?”
“它们差一点咬到我们自己人。”
“他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想过我是自己人。”
“老三才刚来,不知道你是谁,他这样做是为了防外族趁机而入。”
“我的小蛇也没养多久,不知道他是谁,它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我。”
我将一个孩子的无赖耍得明明白白,有理有据。
“……”“老大”也是被噎住了,他无奈道,“小缘,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你叫什么?”
“啊?”
“问你名字。”我总不能“老大老大”地唤他吧。
“吕空。”他利落答道。
“吕空是吧。”我将其他的几条蛇儿子抱在怀里,“我是跑错地方了,马上就回去,要是我爹走这条路回来,你要和他告状……”
“只要你别乱跑,我们不会说的。”一直沉默的老二突然道,我注意力分散到他身上,未开口,老三便挡在我们之间,他握住我的手,向我真诚道歉。
“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以后回去亲自向李小将军赔不是。”
我眯眼盯着他两人,笑道,“好啊。”
……
又唠叨几句,我顺原路返回,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又拐弯折到一处山沟。
山沟里水干涸见了底,青苔附着的地面干裂起皮,我从下面走过,蹭了一靴子灰。
“大狼,我要去塔的南边不远的地方,你呆在这儿监视他们,有什么异状要记得告诉我。”
南边的栅栏有一处土质疏松,虽用石子在沙底堆砌住,边疆很少下雨,但不意味没下过。
几年来有过雨季,也不知那里的沙子是否被冲走,也不知外族人能否瞧出破绽。
大狼听话点头,胖身躯在枯沟里蜿蜒前行,很快消失在下游乱石外,与沙地融为一体。
我带着三只赶往南边,浩大的荒漠突兀出现一个人会引人注目,我只得围着桦树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