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恒眸光一闪,质问他之前的那个李东明将糖果给的第一个人是谁?
李子生感到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爹说夏夏可爱,便将一大把糖果塞给了她。”
“什么!”诺恒惊的大喊,他真敢这么做,既然冲小孩子第一个下手。
诺恒开始后悔直接杀了他,给了他一个痛快。
“那那些糖果现在在哪?还有剩的吗?”
李子生摇着头,“夏夏她们把糖果丢到井里去了,想让所有人都尝到糖果的味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中毒的原因。
诺恒恍然大悟,然后又开始紧张起来,“你喝了那井水吗?”
“没有。”李子生又摇着头,“这口井离爷爷家太远了,我从来都是在家门前的那口井打水喝。”
这个村子里有两口井,诺恒捏紧了拳头,怕是当时李子生自尊心作怪,不想去试他爹给的任何东西,包括被糖泡过的井水,所以他才会因此躲过一劫。
诺恒很快来到那口井前,他找人填了这口井,并且又花了大量的人力去重新挖了一口井水。
很多人都被他这一举动给迷糊得摸不着头了。
“这口井被人下了毒。”诺恒言简意骇道,“我给大家重新挖了一口井,大家以后就用那口井打水喝。”
听到他这么说,很多人已经没有了异议,孩子的事情早就折腾了他们喘不过气,虽然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
等忙完这件事后,诺恒和宁馁开始想办法怎么找到那条尾巴。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找到一点头目,大人那边又跟着出现了问题。
有不少村民好像也中了毒倒在了路边,情况和那些中毒的孩子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就连一向精力充沛的罗壮都在装满孩子的屋子里昏迷了过去,怎么喊都不醒。
其他幸存的人只好又腾出一个新的屋子,用来装这些中毒病倒的大人。
原本就不平静的村庄,一下子变得更加人心惶惶。
由于这次大人的数量远超于小孩子。
诺恒一咬牙,背着宁馁又割开了那道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血珠滚落在肩膀上,形成一颗颗的红丹药,诺恒偷偷的将这些药喂给他们,在轮到罗壮时,诺恒想起他的不易,每次给他喂的药,总比旁人多一颗,每次做完这些,诺恒都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宁馁一起寻找办法。
但情况并没有隐瞒多久,宁馁总是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每次开口问他,他总是漫不经心地说自己的伤口恢复的慢。
直到这两天又有几个人倒下了,丹药又不够了,诺恒还想偷偷的放血,但却被宁馁逮了个正着。
“怪不得你的伤口一直不好。”宁馁沉着脸,“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再用这种方法,你怎么就先食言了。”
诺恒不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他只是想用这句话来约束宁馁,自己却不打算遵守,毕竟规矩是他定的。
等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诺恒现在并不想再看到有其他的人,因此丧命。
他只是想尽自己最大所能,去为更多的人拖延时间。
我期待着(一)
查捌听到这里,脸色也奇怪起来,让人死而复生,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莫非他们真有那么大的神通?
他还想听村长继续讲下去,但村长却摇了摇头,告诉他,他能看到的记忆,就只有这么多了。
后面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那两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了,因为在此之后,他们对自己的两个人恩人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
因为这件事,诺恒与宁馁失去了一小段记忆,还差点与他的爱人决裂。
查捌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村长却不愿意告诉他具体的细节了,因为他答应过宁馁对这段历史要保密的。
现在除了两个当事人如果还活着的话,那么也只剩下村长和李子生是知晓真相的。
查捌听他说了个大概,好像就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偷偷准备去挖宁馁的内丹却没有得手,后来他们就开始喝诺恒的血,竟然真的奇迹般的全好了。
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一两个月病情往复,比先前变得更狠,村里人不想等死,就全都跑了出去,结果被外面其他的狐貍看到全部都给杀死了,没杀的也基本都病死在外面。
至于村长为什么会活着,是因为在诺恒被重伤后和宁馁两个人齐齐失踪了,他见人久久不回来,便动起了歪心思,将闻岁留给诺恒的续命丹吃了下去。又拿走了诺恒他们一直寻找最后终于找到的那条尾巴。
也在李子生死去的第二天,村长心如死灰,没想到截尾巴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他求求那个小孩救救李子生,那个小孩听了他的话,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竟然就当真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到小娃娃的身体上冒出一缕白烟,钻进了李子生的身体,后来他的孙子就真的奇迹般地复活了。
再后来,他们就这样一直活了一百多年,村长也终于发现,李子生每次长到二十岁的时候,身体就开始慢慢缩小,变成小孩子和婴儿。
每当变成婴儿的时候,他就会慢慢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重获新生。
但这样的经历,总归有些痛苦。
这样的痛苦,他每过二十年定会经历一次。
查捌已经被震惊的往后退了几步,怪不得,怪不得。
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