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确这样做了,但是周一诚的脸”文森特顿了顿:“是我打的。”
“?”童执转头皱着眉看向文森特,文森特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少爷,因为他擅自带你去医院脱离了我的计划,所以我没忍住就”
童执内心忽然轻松了一点,但也没有太轻松,不是他打的,那也是因为他,童执趴在桌上,声音闷闷的,“你去给周一诚拿消肿的药来,以后不要再动手了。”
“我这就去办。”文森特说:“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有一点。”童执的确好多了,脑子里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他觉得应该是药效作了,不过比平常作的要晚一些。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童执有些傻地看着桌上包装好的药,说:“我让你拿给周一诚,你拿给我做什么?”
文森特抿着嘴角,“您不是叫我拿过来?”
“我什么时候”童执刚要生气,目光被桌上的手机吸引,周一诚的手机,其实不管文森特拿不拿过来,这个东西他都要还回去,以后根本避免不了跟周一诚共处,所以这个药谁送都没区别。
文森特也顺着童执的目光注意到了那个陌生的手机,他一下子就认出来是谁的,直接顺坡下驴:“既然周一诚的手机还在这,您见他的时候把药一起给他。”
“我知道了。”童执皱着眉赶人:“出去吧。”
“好,您有事叫我。”文森特巴不得快点走,这药他是绝对不想自己给周一诚,给了他不就相当于自己认错了吗,做不到,他完全做不到,眼下只能委屈少爷了。
门被关上,童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呆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拿过桌上躺着的手机,轻轻一按,手机屏幕亮了。
童执心脏狠狠跳动两下。
。
周一诚特意告诉他的密码,是要让他看手机吗?
他为什么要看周一诚的手机?手机也算私密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呢。
但是话说回来通常不是只有妻子才会有权利查阅丈夫的手机吗?
“解开了吗?”
童执正想到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啊!”童执吓的魂飞魄散,把手里的东西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
周一诚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实际上他敲了好几下门了,见童执拿着手机呆一点反应也没有才开口,周一诚走到他跟前,手支在桌上。
刚刚从童执手里粗暴倒扣的手机可怜兮兮的躺在桌面上,周一诚说:“我的手机里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周一诚这样一说,童执觉得更像查岗了。
“啊。”童执有点说不出话,本能地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中心延伸出数十条放射性的纹路。
完了。
童执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两个人对着碎裂的屏幕看了一会儿,周一诚似笑非笑地看着罪魁祸,仿佛一个猎手在等待着上钩的猎物。
猎物张张口,“我赔给你。”
“好啊,再赔我一条生产线。”
“这怎么可能值一条生产线?”童执眉毛皱起来,瞪向这个大言不惭的人,眼神凶狠,好像一只即将战斗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