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想太过急促吓着她,她若不这般避着他,他倒是不介意慢慢的与她培养出感情。
但近来他听了太多令他难以掌握的言论,甚至亲眼见过她被人,从澜园抱回院子的场景。
他绝不允许看中的东西,落在旁人的手中,哪怕是毁了都可以。
不过他并不想走预知梦中的老路。
陆朝央冷睨被他的话吓愣的少女,似对他的话很诧异,杏眸张得微圆,被风吹红的鼻尖让她看起极其脆弱。
唐袅衣听见他这句话的确被吓到了,想不明白这句话怎么会是,和她只有几面之缘央王的口中说出来的。
还有,他方才说肩膀的标记,让她也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天夜里,她的确被一位黑衣男子咬过。
没想到竟然会是央王。
他现在不仅拿刀恐吓,还威胁她,真的太讨厌了。
唐袅衣抬起眸,手指抵在肩上的匕首上,小弧度地弱弱推了推,声气小得可怜:“我知道了。”
没关系的,她房里那把专门为他打造的匕首,现在回去就磨磨,日后她也一定毫不犹豫给他一刀,然后趁人不备,达成与央王你死我活的结尾。
她的乖巧让陆朝央很满意,收了抵在她下颚的匕首,屈指拂过她颤如蝶翼般的眼睫:“要记得你的话,最好如此。”
少女的眼睫洇湿的泪痕晶莹剔透,沾在指上,好似一道将心间也润湿了。
唐袅衣乖顺地点头,脑中却想的是之前打造的匕首,快要有用武之地了。
陆朝央周身的冷淡消散,对她压下眼角:“作为交换的信物,本王也理应收一件你的东西。”
他顺手取下她发髻上的簪子,领随行的侍卫出了凉亭。
待人走后,唐袅衣倏然一下靠在石桌边沿呼吸,手指摸了摸冰凉耳垂,并没有伤口,又摸了下发髻,只是丢了支簪子。
虽是如此,其实唐袅衣没懂刚才说的交换信物,指的是什么意思?
碰上两个最疯的人,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最后。
唐袅衣此时思绪有些混乱,轻叹着收拾剩下的糕点。
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她的杏眸陡然一亮,将糕点盒子送去后厨,提起裙摆跑回院子。
她在妆案的匣子中四处翻找,很快便找出一块血玉。
唐袅衣捏着血玉忽然明白了,为何之前会梦见这块玉在她的手中了。
这是今日陆朝央说的信物,也是拉开她与央王关系的重要之物。
倘若是这样,她完全可以往更深想去。
陆朝央并不会只当王爷,他要的是江山,那么便会想办法扳倒太子。
而小太子身边有季则尘,眼下陆朝央首先就先要除去季则尘,所以他早就晓得这块玉在她的手中。
甚至她还可以往前猜想,是陆朝央故意将这块玉丢在她面前的,而且那日她丢了玉留下那块金,拿去街上典当时才会碰上他的马车。
之所以她现在会如此猜想,是因为当时她从外面回来时,陆朝央便在重金悬赏寻找这块玉,那是陆朝央的提示。
让她拿着这块玉去接近他,但她却没有去,所以今日陆朝央才会主动出现。
换而言之,他是觉得她与季则尘,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想要利用她反害季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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