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站在温心的立场,她的死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估计那晚怎么捅的他早不记得了。
左右目的就是想让她死,而已。
只有自己念念不忘,罢了。
如此一想,她可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祝佩玉嘴角微勾,称不上是自嘲还是又保住了马甲的庆幸。
她抵着脚尖在地上钻:“青天白日的扯女人衣服简直不成体统,我不用你包扎了。你走吧。”
对方沉默片刻,只轻声道了句:“对不起。”留下药箱,转身离开了。
伤口是蒋幼柏包扎的,十分服帖规整,没有几年手法很难包扎出这个效果。
这儿功夫,凤思霜将凤思楠找过她的事说了个大概。无非就是她什么都不知情,怀疑有人想害她,也想害凤思霜。咱们两姐妹这是被小人给盯上了,咱俩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凤思霜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最后开始神游天外,差点昏睡过去。
蒋幼柏闻言一拍祝佩玉的肩膀,疼的祝佩玉差点喊出猪叫。
蒋幼柏气愤道:“谁和她一致对外?看着娇滴滴病歪歪的一脸可怜相,结果都是装的,莲藕的心眼子都没她的多。”
祝佩玉疼的龇牙咧嘴:“谁心眼多你打谁去,打我干屁?”
蒋幼柏不觉得理亏,甚至有点嫌弃:“一夜七次娘还怕这点小伤?”
祝佩玉一时收不住情绪,撅着嘴在脖子上套了个环,将手臂端了起来。后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坐那闭目养神。
“什么一夜七次娘?”凤思霜道。
蒋幼柏将祝佩玉山下的那番话做了转述。
“啧~”凤思霜呵笑一声:“骂的真脏。”
祝佩玉眼睛也不睁:“礼公主是真想杀小的,小的寻思着,死前怎么也要恶心她一回,不然太亏了。”
凤室中人亲情淡薄,即便长大后关系亲厚,那也不过是利益相同罢了。
回京城前,凤思霜一直以为她这个二姐还不错,但经此一事,发觉老大、老二、老五没啥区别,甚至心思更深。
至于小人是谁?
左不过就三个人的其中之一。
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母皇会为她做主吗?不会,只会削弱一下那个人的势力,给那个人一点教训。毕竟一切的错处,在凤族的面子面前,屁都不是。
最后一粒花生米被凤思霜掰成两半,自己一半,蒋幼柏一半,三两下,咽进了肚子里。
“她说想杀你是一时冲动,为了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打算回京后送你个礼物。”
祝佩玉没来由的感觉后脊一凉:“小的可以拒绝吗?”
凤思霜蛐她:“你试试呢?”
那就是不能了?
也对,皇女都屈尊给她送礼了,她一个小吏不收,那不是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