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蒋幼柏打断道:“你是不是在逗我们,世上哪有这样夫郎?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祝佩玉抖着唇角,盯着她的眼睛十分肯定道:“我从不说笑!”
温心也感到无语,祝长生的履历书他看的仔细,莫说夫郎,她连父母姊妹都没有一个,分明就是在北洲深山中长大的孤女,许是得遇贵人,识了些字,后下山考取功名,幸得解元,并在赛岭县担任吏书一职。最后被凤思霜看中,成了她的书记。
本以为她口中的夫郎是在深山里娶的,可听完她刚刚那一番话,温心确定她就是在胡诌。
于是问她:“那你这夫郎现在何处?”
祝佩玉眯着眼看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几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只没好气道:“我们和离了。”
蒋幼柏嗨了一声:“就说你在胡扯,夫郎这个样你不休了他,还跟她和离?你怕不是个傻叉吧!”
“她没胡扯。”凤思霜推开门,过堂风横穿而过,吹起了她的裙角,她大步行至蒋幼柏身侧,捏了一个花生入口:“她那夫郎的确是个公老虎,你不信你扯开……”
“殿下!”祝佩玉一声惊呼,迎来了三道注视:“给小的留点面子。”
“……”凤思霜摸摸鼻子,心想你都把话说的这么开了,还差这点面子?但还是尊重她的意见,一耸肩道:“好吧。”
‘撕咔——’
话音刚落,衣服的清脆的撕裂声突然响彻偏殿,又一阵凉风吹过,祝佩玉胸口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心是想为祝佩玉包扎伤口的,就必须要将袖子扯掉。
奈何她这衣服东一口子西一划痕的,他只是微一用力,缝子就往不该坏的方向裂开了,一不小心露出了春光一片。
祝佩玉懵了一瞬,急急忙忙伸手挡住了。
偏殿先是安静。
凤思霜问:“瞧见了吧?”
这说的肯定不是春光。
蒋幼柏点头,点评道:“凶器是匕首,两指宽,伤口深约两寸。创口有裂痕,大概率是被绞了半圈。”
凤思霜:“一个下手真的狠。”
蒋幼柏:“一个命也真的硬。”
两人说罢,心有灵犀的抬手击了个掌,并对祝佩玉齐齐点了个头。
祝佩玉:“……”
祝佩玉不明白那个点头代表什么意思,但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她脸色不太好,内心情绪也很复杂,尤其感觉有些尴尬。
当着原主面疯狂吐槽后,突然掉马了,怎么破?
她寻思了半天,在狡辩与死不承认间反复横跳,还是打算先看看温心反应。
结果发现温心胸口起伏不剧烈,表情也不见激动,只是定在原地,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退后半步。
呵呵,人家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