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紧紧攥着胸口,不断地往营帐的窗外望。
整齐有素的士兵正一个接一个的,排着队从营帐前走过。
这算……谢七叔的私兵吗?
可是,是太宗皇帝赏赐给谢家的。
应该是她多心了吧?
夏南鸢不断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她实在不会相信谢七叔会私自做出掉脑袋的事。
除非有人去陷害。
夏南鸢心里突然乱的很,如果真是人陷害,她又怎么提醒七叔去注意?
就在她一个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同谢七叔说时,账外,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响动。
“你们干什么?还不让开!谢云络呢?我们要找谢云络!”
“没错!事情发生这么多天,他居然一直躲在了军营,还不让你们将军出来见我!”
听到这话,夏南鸢和赵衔同时一愣。
“这些,听声音该不会是冬狩节参与的官员吧?”
赵衔吊着腿,却还不忘八卦道。
夏南鸢一听,拖着那条还没好的左腿,摇摇晃晃的跑到了营帐门口看。
见状,赵衔也赶忙摘了绷带下床,生怕自己晚看了一秒钟。
就这样,偏殿的营帐同时伸出了一左一右两个脑袋,夏南鸢眼睁睁看着一群士兵将一些穿着官服的人拦下,为首的,居然就是她许久未见的李护卫。
她还以为他依旧在难民庄里发粥呢。
没想到,谢七叔已经把他安排在了军营。
“你们干什么?本朝律例,私闯军营可是重罪!别以为你们都是这当地的县官,世子就不敢将你们怎么样!”
“哼,你一个小小的副将还敢威胁我们?有种的,你让谢云络出来啊!是谁向朝廷说青岚山的匪已经清剿干净了,白得了一批赏银,可结果呢?人家还有人专门来寻仇呢!”
“没错!那些山贼说的清清楚楚,是谢云络剿了他们山寨杀了他们的人,凭什么要我们来买单?这难道,就没个说法吗?”
李护卫被这些人倒打一耙吵得心烦,“各位大人,你们总该讲点理。世子当初剿匪是为的谁?还不是见你们任下的几个县乡民怨四起,百姓被逼得差点闹起义了。可结果呢?你们非但不感恩,还把山贼报复的事按在他身上,也不怕滑天下之大稽?”
“你说什么呢?”
人群一下子又变得癫狂。
“他剿匪,可是我等求他去剿的?”
“对呀!他私下逞什么能?”
“要说被天下人耻笑,那也应该是谢云络,就是因为他,梁郡主才会被吓得疯癫,还有姜家的沐漓姑娘,也是呆滞的被他父亲今早给接走了。”
夏南鸢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