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醒了,你就别睡了,给点吃的吧,饿啊。”言润在解万思再度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开口,说话的同时,也坐了起来,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下轻微的晃动,他们竟然是在一艘大船上。
“呦呵!醒了,正愁没意思呢,这就醒了要陪我玩儿。”解万愁说着就要起身,被身旁的解万思抓住了手臂,解万思不满地嘴里叽里咕噜地抱怨,不过还是挣脱了解万思起身朝远处走去。似乎是看着言润,若是不折磨他就难受,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言润低头打量自己一番,这两人对自己还真是放心,竟然没有在自己身上做任何束缚,这是吃定自己逃不掉,莫名的言润有种被羞辱感。
转头看向远处,茫茫地海面,虽平静,但在暗夜中隐约地透着恐怖的气息,仿佛随时会翻涌出惊涛骇浪。
可会心软
夜沉如墨,月隐无影,屋外只有鼓鼓吹动的风声,屋内静悄悄的,言丰吹了一下茶上的浮沫,轻啜了一口后,放下茶杯,看向隔着桌子坐着的人,“所以将军是早已知晓咱们这位太子殿下被绑的事了?”
“我应该不比大殿下知道的早多少吧。”墨阳温良笃定的道,嘴角微微勾出一丝浅笑。
言丰哈哈大笑,毫不收敛开心的情绪,“只能说是咱们消息灵通,不过这会儿宫里应该也已知晓,只是为了避免事态严重,消息肯定是被压下来的。”
墨阳温良黑眸扫了言丰一眼,淡淡道:“大殿下需要我帮你?”
“这种散布消息的小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言丰说着,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似在思索着什么。
墨阳温良喝了口茶道:“大殿下有话便直说。”
言丰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将军,此事莫非……”
“不是我。”墨阳温良没等言丰的话说完,便打断道。
言丰略一迟疑,不过很快就笑道:“那是我小人之心了,我就在想嘛,虽然咱们说了要除掉他,但也没说这么着急,时机还尚未到。”
“是时机不够好?还是大殿下心软了?”墨阳温良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盖的边缘,嘴角含笑,却透着丝丝冷意,眸光更是寒光凛冽。
“怎、怎么会呢。”言丰并非心虚而结巴,而是墨阳温良浑身散发的冷酷决绝,还有他明显的不满,似乎只要自己真的有丝毫心软,他便会连同自己也一并除掉的恐怖感。
“那小子找你窃取情报之时,跟你勾肩搭背,还要求你去帮忙求情,可是上演了一出兄友弟恭,大殿下应该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兄弟之情吧?”墨阳温良说得清清淡淡,听在言丰耳中可是字字嘲讽。
“将军说笑了,宫中哪有什么情而言,无非都是利用的关系,我与他那更是不共戴天、你死我活,从小到大他就抢走了父皇所有的宠爱,最重要的是……”言丰的眼睛眯起,露出仇恨的目光,“更何况是先皇后杀了我生母,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于我就等于是杀母之仇,我岂会对他心软。”
“大殿下记得便好。”墨阳温良冷冷道。
言丰本想回一句,”将军可会心软?”但当他看到墨阳温良冷冰冰难以接近的样子时,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这种人是没有心的,也不会真正的对任何人心软的吧。
若不是自己对他有利用价值,恐怕自己丝毫不会入得了对方的眼,当然若是可以有所选择,言丰也不想与墨阳温良这种人有所交集,这种人嗜血无情,跟这种人在一起久了,总感觉命不久矣。
言丰想到这里,便有种想尽快离开的冲动,赶紧说了正事,“呃……那之后的营救……是我?还是将军?”
“我自会安排,会随时与你联络。”
言丰点点头,这表示对方需要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会给指示的,他也便不再多问,起身告辞。
消息传开
解万愁站在距离言润较远地方,因为每次他一靠近,哥哥解万思就会用眼睛瞪他,奈何他自己脑袋瓜没哥哥聪明,所以从小到大都是听哥哥的安排听哥哥的话,他还真不敢违背哥哥的命令。
“哥,你瞧他吃得哪像那个太子,若不是从宫中把他给掳来的,我还真怀疑咱们是绑错人了。”解万愁看着言润笃悠悠地喝酒吃菜,倒不是他的吃相难看,相反言润吃相斯文,没有丝毫被绑了的惊慌失措,倒像是被请来做客的,也正是如此跟传闻中的太子就大相径庭了。
传闻中的太子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整日就是花天酒地风流快活,那自然该是个怕死的主儿,被人绑了怎么会这般淡定。
言润举杯朝着兄弟二人做了个干杯的手势,笑道:“像不像太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太子,你们绑了我就完成任务了,你们可以得到什么?钱?”言润不动声色的试探着问。
解万思自然是不会开口的,解万愁倒是一下子不乐意了,“哼,你当我们解忧谷是什么地方,会在乎钱吗?”
“解忧谷……”言润喃喃道,说实话他哪里知道解忧谷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说不过就是引诱着解万愁再多说一些。
“别说太子没听说过咱们解忧谷?”解万愁说着有些激动,还有些不满,朝前走了两步,被解万思扫了一眼,他乖乖地驻了足,闭了嘴。
言润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惭愧,我还真是没有听说解忧谷的大名,很有名吗?我该知道吗?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似乎能帮人解忧,顾名思义应该是这么个好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