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芮伸手摸了摸,感觉好像已经没有小包包了,但还是道:“没事,我懒得动,休息两天再出去逛。”
等到她快睡着的时候,苏芮芮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硬是把自己雷醒了。
她哥不会一直以为他们在双修吧?
苏芮芮一时心情复杂,琢磨着要不找本双修的书给……哎打住打住,这种事等苏之灿有伴侣的时候在做!
第二天上午,苏芮芮睡的不是很好,起得比较早。
说不出门就不出门,苏芮芮从早上开始,就坐在窗口看着下面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发起呆来。苏之灿拿着之前那位纲目,坐在一边继续看,时不时看看楼下喧闹的地方,又或者往苏芮芮的杯子里倒满水。
呆着呆着,苏芮芮想起那个讲故事颇有趣味的小黄鹂来,“那只小鸟呢?”
固执守在一边的澜转身便踏入自己的屋里,不多时提着一把椅子走了回来,然后放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位置。
苏芮芮迷之沉默,片刻后指了指椅子上绑缚着的绳索,“解、解开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澜跟小鸟在玩什么特殊的游戏呢,居然就这么绑着她两个人在房里过了一夜。
心疼小鸟三秒钟。
被绑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半宿,察觉到有人动作,小黄鹂当即睁开了眼。一睁眼视线里便是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庞,细看还有些俊俏,小黄鹂呆了两秒,就看到那张脸离开了些许。
看到那双漠然的茶眸时,尚还有些迷糊的小黄鹂瞬间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仿若一桶冰水从头顶淋下,睡意全无。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给这位大老爷跪下求饶,结果刚一动,砰地一声连人带椅的翻到在原地。
苏芮芮少说有一年没看见腿脚这么不灵活的人了,看着对方姿态诡异的趴在地上,瞅了瞅那把客栈提供的椅子,“疼不?”脑子里却冒出一个蠢字。
澜垂眸看着倒在脚边的小鸟,一点扶她起来的意思都没。
小黄鹂眼泪汪汪:“疼。”
苏芮芮抬手指指那椅子,示意澜帮忙拿开,然后蹲在小鸟面前,“你还起得来不?”
小黄鹂瞅着苏芮芮却是不怕,挣扎了些,委屈唧唧:“腿麻了。”
“躺会缓缓?”苏芮芮觉得这只鸟蜜汁呆萌,看着越加的顺眼起来,又笑眯眯地问:“我给你揉揉?”托子尧的福,她自己也会一些按摩手法。
小黄鹂虽然对苏芮芮没有什么畏惧感,心里眼里也觉得苏芮芮有一种迷之亲切感,但是她还是怕澜的。听苏芮芮这么说,小鸟努力把自己翻个面,仿佛一张地毯一样摊平在木板上,“小的这么躺会就好了。”
虽然昨天苏芮芮还威胁过她,但是这会儿关心这么几句,小黄鹂就觉得这个小小姐人美心善,好的不得了。
“你还想跟小白双修么?”苏芮芮见她这般,也干脆盘腿坐在一旁,招招手让苏之灿一起来,然后戳了戳她的小脸蛋,“你多大了呀?”
苏之灿坐在苏芮芮旁边,学着妹妹的动作也戳了戳,然后收回了手。摸起来没有芮芮的舒服。
小黄鹂不觉得疼,也就没躲,小声地说:“小的今年二十八。”
苏芮芮动作一顿,忍不住看一眼平坦的某处,怀疑自己听岔了,“二十八?”
小黄鹂给与肯定的答复。
苏芮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岔开了话题。大概是知道厉害,小黄鹂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芮芮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没一会儿苏芮芮就感觉自己把人家底都掏出来了。
小黄鹂身世也有那么一点小坎坷,本来是跟着一只老黄鹂一起过日子的,虽然经常吃一餐少一餐,但是好歹还有个伴。结果老黄鹂有一天突然就被一个自称为正道人士的人打死了,连个尸体都没留。
小黄鹂那会儿才刚学会化形,缩在一群乞儿里躲过了一劫。小黄鹂以前学的都是老黄鹂教的,老黄鹂死了,她是没了爹妈又没了老师,跟着乞儿好歹能讨顿饭,就一直这么过下来了。
之后就是被掌柜捡回来做了小二。她手脚虽然不那么伶俐吧,却长着一张好嘴,熟客没事就叫她过去讲两个故事,因此也就留下来了。
苏芮芮自己就是能不变鸟就不变鸟的性子,因此乍一听也没觉得奇怪,脑子里的第一念头却是:妖还有营养不良这一说么?
闲聊了这么久,时间已经到了午后,苏芮芮听到小鸟肚子咕噜噜叫,才想起来要吃饭。
掌柜正在拨着算盘,就觉眼前一暗,抬眼便望进一双茶色的眸子里,连忙低下了头,“客人可是准备用餐了?小的这便去让厨房里的准备。”
早上听闻城主夫人的侄子府上昨天夜里出了事,那纨绔被人绑在树上吹了一宿的冷风,听到消息时人还昏迷着。他平日里经常拿出来炫耀的马也死了,细查下去竟然被府里的人当供奉煮了一锅,给那纨绔自己吃了。
再往细里说掌柜的却是不清楚了,若不是家中有侄子在城主府做事,这些事他也本该不知道的。毕竟丢了个大脸,城主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尽管那纨绔就已经够丢人了。
掌柜说着话,悄悄瞟一眼澜的佩剑,心里估量这事是不是他店里的这伙人做的。
决定好要上的菜之后,掌柜的心里算了笔帐,当即把那些小心思丢开了。管他城主府发生什么事呢,这可是个大主顾!
澜看一眼眼前的一朵老菊花,视线偏了偏,道:“另去买些小吃糕点,不拘银钱,只一点,必须得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