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鸢站在三个人面前,她定定地望着明也,“你找的秀儿是我,当日是我随便编的名字,我现在就把手上的镯子还给你,还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生病了吗?”明也说完,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抓起姚子鸢的手,摸了一下脉门,“唐突了,姑娘,我自幼跟着师父学医,略通医术,只是看见你这疮斑,估摸着你是中毒了。”明也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住,没想到姚子鸢也是有些愕然,她没想到自己的样子并未吓走明也。
姚子鸢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你懂医术?”她眼神中充满了希望,认真地盯着明也。
“是的,我刚摸了你的脉,只是知道你中毒了,不知是否方便,让我对姑娘的病情多观察一下。”姚子鸢立马将刚才的窘迫感抛掷脑后,领着门口的三人一同进了闺房,明也和姚子鸢坐下,姜玉白跟萧烬二人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明也,明也先是检查了一下姚子鸢的舌头,又看了看她的眼睛,随后替她仔细地号了号脉。
过了半晌,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搞得有些神秘莫测,姚子鸢也是提着一口气,大气不敢喘一下。
“姑娘确实是中了一种来自苗疆的蛊毒,确实需要血灵芝将蛊毒排出来,如果姑娘信得过我的话,七日,我一定让姑娘药到病除。”明也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么神奇,那你也给我号号脉,看看我有什么问题。”姜玉白一屁股坐到明也旁边,把手都快伸明也怀里了,明也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替她号了号脉,眼睛一眯,开口道:
“姜公子平时很懒吧。”
“你怎么知道?”
“你的脉就不勤快,人能勤快到哪儿去?”明也此话一出,萧烬和姚子鸢笑出了声。
“可是我练功很勤快的,只是在别的事情上懒而已。”姜玉白辩解道,天地良心,她在习武上,真是没少下功夫。
“这是你吃饭的家伙,如果你都懒得练,那只能找个有钱的娘子,当赘婿吃软饭去了。”明也吐槽完,萧烬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哈哈哈哈,小道士你可有所不知,姜少侠啊,他可做不了赘婿,他连家伙事儿都没有。”萧烬在旁边扶着墙笑了起来,惹得姚子鸢也捂住嘴巴笑。
小道士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是憋住笑意安慰姜玉白,说人活在世上,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并不是要纠结于下半身,也不能被下半身限制住了。
此刻姜玉白的面色几不欲生,恨不得杀了萧烬解气,只是眼下之际,要紧的是姚子鸢的事情,小道士耐心地替姚子鸢诊治,姜玉白起身坐到别处,萧烬走到她旁边小声嘀咕着:“你说你好端端的,找人号什么脉,这下,你的事儿估计要传得满世界都知道了,哈哈哈哈……”
“啪”的一声,姜玉白一巴掌拍在萧烬面门上,萧烬也不甘示弱,上来就掐住姜玉白的脖子,二人在屋里打了起来,姚子鸢和明也看了一眼那边,二人无语地耸耸肩,只当是两个三岁孩子在玩闹。
直到深夜,小道士替姚子鸢诊治完,帮她弄了药服下,才准备离去,临走前,姚子鸢叫住他,“明也,这镯子……”
“很称你。”他笑容明媚,像是一抹朝阳,姚子鸢心中一颤。
“你不觉得我长得丑吗?”
“姑娘只是中毒了,更何况,一个人的美丑,也并非单单从外貌就能判定的,一个人只要有想法,自信,心地善良,在我心中,就是美的,皮囊,终究是要老去的,总有一日,再美的人,也有凋零的一日。”不得不说明也这些话,让姚子鸢对他更是心生好感。
明也跟她说,明日自己还回来,会为她带一味药,大抵也是这个时间,因为过几日,自己就要随师叔回玄虚观了。
待到明也走后,姚子鸢望着空空如也的院子发呆,没想到,明也一点都不嫌弃自己的样子,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让她很是欣喜,临别时,姚子鸢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明也,希望他不要忘记。
等姚子鸢一回房,就看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歪着两个人,已经睡着了,她也没有叫醒二人,只是浅浅笑了一下,随即自己也吹灭了蜡烛,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姜玉白狠狠踹了萧烬一脚,把睡梦中的萧烬踹醒,然而这一踹,姜玉白的伤口也有些裂开,疼得她发出嘶的一声,萧烬骂了一句活该,就先一步离去,他懒得跟姜玉白再打来打去,他倒是有些正事儿要去干,自从昨日听说了江湖第一刀客的排名后,萧烬心中总是有事。
姚子鸢的丫鬟一大早刚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男子伸着懒腰从小姐房中出来,吓得她赶紧躲在一旁,萧烬翻墙离去后,丫鬟秀儿准备出来时,门再次被拉开,走出来一位更年轻的玉面公子,这人正是姜玉白,她和萧烬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也翻墙离去,只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腰。
秀儿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以往只存活本子里听过的故事,没想到发生在了自家小姐身上,而且还是两个帅哥,秀儿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发现这不是梦,是真的,她放下手中替小姐打的洗脸水,赶忙朝着老爷夫人的院子跑去,
第二日,姚府的老爷和太太大半夜就蹲在院中的一个回廊里,藏在暗处,看看都有些什么人来,蹲了一炷香的工夫,先是看见姜玉白来了,过了片刻,小道士又来了,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二人才相继离去,第三日,他们看见又多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大婚当日抛弃自己女儿决然离去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