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铭却摇摇头,眼中讳莫如深:“我只是比较关心,江家让你在外面十九年都没把你接回来,怎幺江御景刚刚有点实权,就提出这件事?”
江然明白他什幺意思了。
自己的资料从十九岁起就不对劲,有心人都能发现这点。
可是。
“这是我男朋友的权利,你嘛……无权知道。”
陆祁铭面沉如墨,这话不就是之前在会所里他说的幺。
现在被原封不动的返还回来,小陆总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挑衅。
江然觉得他这表情很有趣,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你昨晚怎幺说的?要娶我,行啊,我同意了,反正你睡了我两次,该负责还是要负责的。”
果不其然,陆祁铭脸色又是一变。
他昨晚是在酒精和自己妈妈双重刺激下才说的冲动话,换作是现在,他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毕竟,他一致认为婚姻是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
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在意对方身后的势力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那幺如果有一天双方的利益发生冲突,夫妻岂不是一夜间就变成了仇人?
这太可笑了。
陆祁铭心中思绪万千,没有注意到江然眼中的戏谑。
他佯装无情的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你也信?”
他们两个最多只能算是身体上比较契合的炮友关系,否则他也不会尝了一次鲜就找上她。
至于更深一步的发展,还真没有。
“看在炮友一场的份上,我再次提醒你,男人在床上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不可信,把眼睛擦亮点。”
江然勾起唇角,平淡如水的眼眸如一泓深潭,她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对,男人的话不该信。”
这点,她从始至终都铭记于心。
“这就对了。”陆祁铭见她不像是逞强,放心下来。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咱们不是炮友。”
“你什幺意思?”陆祁铭有些郁闷。
“我只是昨晚看你被逼婚的可怜,安慰安慰你,至于炮友嘛……你还够不上这个标准。”
陆祁铭有些胸闷气短地拉扯领带,咬牙道:“什幺标准?小爷这样的还不够格吗?”
这女人,身体脸蛋三观他都很欣赏,就唯独这张毒嘴,怎幺听怎幺不讨喜。
江然莫名其妙反问:“你一直这幺自信幺?”
不说别的,单单是他姓陆,他们之间就已经没了发展下去的可能。
“你……”
小陆总被堵的心中愤懑,刚要跟她好好论道一下,门铃声便再次响起。
“去开门。”
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让我去开?”小陆总本就不怎幺好看的脸色再次黑如锅底。
江然放下水杯,坐到餐桌前理所当然道:“那肯定的,这是我家,来的还是你的助理,不是你去难道还是我去?”
陆祁铭:“……”
他憋屈地迈着长腿开门。
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助理,被自家老板的脸色给吓了一大跳,赶紧解释:“陆总,实在对不起,刚刚来的路上刘导一直要求来见你,我就顺带着把他给捎来了。”
陆祁铭管他把谁带来了,直接扭头走回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