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看画意。
画意赶紧表现:“画意虽说比不上主子武功高强,但还是能打能抗的。”
沈涵沉默会,心底在想这个主子说的到底是他还是原木?他武功好像比原木差上那么丁点,没打过,不知道。
还欲再推迟,原木却提著道:“菜要冷了。”
好吧,先看看你到底什么意图。
沈涵并没有发现自己对原木诡异的安全感,至少至今他没想过原木会做害他的事。
满足的吃了顿饱饭,沈涵心下赞叹这偏远地区的菜色倒是不错,可惜这儿人少,这金子也只能在他这发发光了。殊不知掌柜的在下面喜滋滋的算着钱,这客官来了之后他每日都在挣钱,饭也不用弄,也不用打扫,对方的下人全部包了。
他每天只要坐着数钱就可以了,还不用担心那些马贼。
除夕,沈涵想着正好两人认识,一起过个除夕夜也没什么,便邀请原木去他的院子。
原木欣然应允。
说是院子,其实也就是一个两层房屋外围了一个圈,这还算得上这一块最好的住所了。除了那家客栈,这一片都是一层楼的屋子,屋外大多养着耐寒的狗。主人家要吃什么时,就拿着刀,牵着狗去百里外的深山里打猎。
通常一去要个几天,带回来的东西却要撑到过年后。并且,不是每一次都有所收获。
若不是因为早些日子有人去打猎时,路过沈涵接到消息的那个村落,察觉不对小心的看了看,这消息只怕要瞒到年后才会被发现。
沈涵之所以在这个村落停下,一是因为这离事发现场相对来说较近,二是朝廷交接人定的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三则是因为……据说从这里往后走就没有客栈了。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要吃热腾腾的饭菜,也只能在这里吃了。不然就是去人家家里啃一啃熏干了的肉。不过沈涵已经见过了那完全不同于他见过的熏肉,他一点都不好奇它们的味道。
直到目前为止,沈涵都没有怀疑过原木每一次和他巧合的遇上有什么不对。毕竟人家还挂着少主的名号,就连他这个公子自九月出门之后,就一直被自家的娘亲大人从这头叫道那头,更别说人家还是少主了。
用秦瑜森的话说,就是“反正你以后也要做这些事的,早做晚做没有什么差别”。沈璨今向来宠老婆宠到天怒人怨,秦瑜森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他也嫌弃沈涵干扰他们二人世界。
想到这,沈涵又想起原木似乎有个江湖有名非常难搞的师傅,不由得同情的看了原木一眼。
原木:“……?”
沈涵:“不,没什么。”
除夕夜,两人自己摆了桌子,在院子里对月饮酒一整夜。嗯,沈涵穿着厚重的棉衣,原木就一身长袍。
乍一看上去倒是想冬天跟秋天。
湖面
“沈公子。”
捕快打扮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远远的便看见了沈涵……的面具,很是自然的认了出来。沈涵心中微动,透过面具打量他,在离他还几步远的样子停下了脚步。
虽心中纳罕朝廷中人怎么会这么年轻,沈涵面上却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抱歉,来迟了。”
年轻人还未开口,沈涵便听到了粗狂的男声遥遥传来:“不迟不迟,我才刚到呢。”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皑皑白雪间飘来一坨不明物体。
沈涵明眼看着那不明物体上油光发亮的‘稻草’,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年轻人却是拱手道:“明先生。”
那粗狂的男声讶异道:“咦,你认得我。”
沈涵忍不住仔细打量这位‘明先生’,心下吐槽这里就三个人,除了他沈涵就是他明培成,这疑问未免显得有些……
明培成显然也反应了过来,道:“哦,也对,就三个人。不过你可不要叫我先生,我就一粗人,听这个感觉怪怪的。”
不仅明培成觉得怪怪的,沈涵听着也觉得怪怪的,偏生这年轻人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明先生协助朝廷破获多起案件,当得起这句先生。在下邬于嘉,此次与二位进行交接事宜,同时协助二位办案。二位在此期间一应用度都可报至朝廷支付。”
沈涵了然,就是可以用公费嘛。但是这地方有什么好花钱的吗?
明培成当即就豪爽的大笑道:“那感情好。老明几天没洗澡了,正瞅着没钱住客栈呢。”
沈涵看邬于嘉面色不改,心中暗道好定力,拱手道:“如此多谢了。”
虽然他有吃有住,不过人家愿意垫钱他也是不介意的。比起这些,他现在更加在意的是那几十条人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沈涵的疑问,邬于嘉则表示与其在这吹着冷风,不如去客栈坐下详谈。
沈涵:“……”
三人前往客栈的路上,邬于嘉简单的解释了下为何只有他一人在此。
“因为成大人觉得这事在下那些兄弟留不留无所谓,不如回去省些公费,所以只有在下与另外一名兄弟留了下来。不过今日辰时那位兄弟似是腹部有些不适,并未前来,在此告罪了。”邬于嘉说这话时神色平静,显然觉得自己说的很普通。
沈涵瞅着,也不知对方这是因为太直白了,还是单纯的复述他那位大人的话,只能点头表示理解。而明培成……明培成正闭着眼睛走路,看上去似乎睡着了。
两人都没去管那睡着了的人,邬于嘉见沈涵并不在意,接着道:“若沈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为我那兄弟诊治诊治。他似乎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