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他们两个在瑞鹤宴上一见钟情。”
“结果啊——”
时秋心还要说下去。
叶容筠犹豫了一会,还是止住了时秋心的话头。
原来她真的听不得,也不想知道那日大婚的任何细节。
“秋心,你且……”
刚刚她以为自己可以听的。
但此刻。
喉头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苦涩起来了。
却听见时秋心一字一句地说,眼睛很亮。
“——阿筠,你听我说,那日吉时已到,温女官据说早就在殿中等他了。只是那时候的谢次辅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
“我们那时都猜谢次辅是否与温家有过节。”
“反正后来太后大发雷霆,谢次辅也只说不娶,说他有个心上人在云州,已经早逝了。”
时秋心将盏子里最后一口凉饮舀出咽下,姿态随意。
“所以他的确是至今未娶。”
“你可知,他到底和温家有什么过节啊?竟能做得出来不去成婚的事情。温女官说是在家里哭了几日夜,后来再出来上朝的时候,又像没事人一样了。”
“见到谢次辅还打招呼呢。”
这种八卦通常不会有结果。
时秋心讲完了也就当过去了,此刻吃完凉饮,又要拉着叶容筠去游玩。
云团逐渐的汇成了一片,山间天阴的快,此刻竟然很快便没有了日光。
妙华山是不应该再呆下去了。
时秋心一拍脑袋。
“对了,我家在京郊有一处别院。说是也依山傍水,不如我们去那里?”
叶容筠点头道。
“好呀,且依你。”
这几日就是出来散心的。她现在除了义学要顾及,剩下的便是给府邸里再添置些家具的事情。
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
两人便上了马车,向山脚下别院的方向去。
路上便能听到细雨打在马车篷布上的淅沥声响。
一路上逐渐转大。
到了别院。
婢女立在马车外,帮着撑伞。护着两人进入堂内。
时秋心望着檐外的雨线,声音有些失落。
“下雨了。”
下雨便钓不成鱼了。
她望着叶容筠。
后者正捧着热茶,闲适地饮了一口,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果然,热爱钓鱼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么。
时秋心只得安慰自己,还有别的有趣事情可做。
眼睛一转,她拉着叶容筠手臂。
“阿筠,不如我们来继续聊朝中八卦!”
她说到这里,心情又好了。
“你且说说,那义学的教书先生,那个礼部侍郎次子,年纪如何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