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用力嗯了一声,眉眼弯弯。
李馨在她们说话时发现江悦手上的伤,问:“江悦,你的手擦伤了?是上星期五留下的?”
江悦瞟了一眼手,笑说:“嗯,现在没什么事了,不用担心。”石墨情担忧的说:“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真的没事,看着严重而已,一点都不疼。”
李馨闻言犹豫几秒后说:“星期五我们走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石墨情附议说:“对啊对啊,那两人是谁?你认识他们吧?”
江悦顿时神经绷紧起来,石墨情见她无言,尴尬的挠脸说:“别紧张,我们就随口问问而已。那天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痛苦,我们走后一直很担心你。你要是不方便回答,就当我们没问过好了。李馨,对吧?”
“对,要是会让你想起伤心事,就别回答了。”
江悦听着两人的话,看见两人关切的眼神,眸子微动。
这是第一次有同龄人如此对待她,在小学没有一个人是不欺负她,没有一个人是不恶言相向。
她曾经认为的朋友,可以转眼间领着其他人向她倒水、画花她的书和扔掉她的作业本,也可以转眼间将她的经历当作玩笑,告诉给其他人并笑。
所以什么是“朋友”,她一点都不知道。
她能将自己最不堪回首的回忆与她们分享吗?
她们真的当她是朋友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周清晏在的话,他会怎样说?
“对自己再诚实一点,做自己想做的事。”
江悦眼睫毛半垂,说:“谢谢你们担心我,那两个人是我小学同班同学,也是……”她顿了顿后说:“欺凌我的人。”
带着燥热的微风掠过人群,发丝随风飘扬,这几个字轻轻落入石墨情与李馨,她们同时望向江悦。
只见女孩唇畔微微弯起,眼里却带着难以尽说的哀伤,双眸在阳光底下泛红。
她想,再相信一次,她们不会像任智恩一样。
预备铃声适时响起,江悦没多说几句,拉着已经呆住两人先去上课。
小息的时候,三人重新聚集于操场,江悦将与任智恩有关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们。
“真的太过分了!”
石墨情将饮料瓶重重的放在桌上,气愤的说:“她们怎能这样对你?!”李馨拉了拉她说:“冷静点,别人都看着你了。”
“我就是气不过嘛!”
李馨冷声说:“我知道,我也生气!这些恃强凌弱的人最讨厌了!”她又带着歉意向江悦说:“江悦,对不起。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和墨情绝对不会走的,你一个人面对她们很害怕吧?”
江悦一怔,忍着心底的苦涩,假装没事说:“我没事,更何况是我要求你们先走,所以不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