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近的时候,他看到她脖子上那颗小痣。
碎发遮掩,若隐若现。
只是一刻,看到那颗小痣的一刻,闻博延胸腔里涌出一股冲动。
想把什么攥紧。
想用什么填填胸腔里一股股的空。
这股空是什么?
是余芷。
他想把人拽过来,拉到面前,想跟她说说话,想她好好抬起脸来,让他能看看这张他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睛。最好是能对他笑笑,笑得像从前那些高兴的时候那张脸重合。
不要用这副冷冰冰的后脑勺对着他。
闻博延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成拳。
他后悔今天的局面了。
但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
正是在闻博延恍惚的无以复加的这一刻,白映秋从他身边跌了下去,摔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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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初春的梨花开了几树,老太太在别墅的花厅里煮花茶,晒太阳。
原本惬意的一天,立刻因为下边的人拿了一份同城快递给她而变了脸色。
包裹皮被老太太撇在一边,包裹里薄薄的一张纸被老太太一迭折了起来。
她这是在掩藏什么不能让旁人看到的秘密。
打发身边的人走开,她才给闻博延打了电话。
这两天闻博延都不在南山,因为老太太的一再安排,最终促成了那天剧院的行程。一行年轻人一起进城,最后是白家两姐妹单独跟了闻博延进了剧院。
也弄巧成拙地促成了白映秋跌的那一跤。
并这一张检验报告。
闻博延当年车祸躺进抢救室,是白映秋及时站出来给他献了血。人的性命到了危在旦夕的时刻,如果那一刻没有及时的那袋血,人没了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像谁被一块果冻堵住了气管,只一个小急救,人就可以没事了,但要没有,活生生的人也可以说没就没了。
老太太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有多重视失而复得的孙儿,也就有多感激白映秋。
何况两家原本交好,也正因如此,在闻博延车祸原因没有查明的情况下,才会秘密送进白家姑爷的医院。
也因此将白映秋放在心尖尖上喜欢,想尽办法的撮合她和闻博延。
但是老太太收到的这张检验报告上白映秋的血型为什么会是大众的a型血。
“你给我寄的这张纸是什么意思?”
“写得不够清楚吗。”闻博延声音暗淡,也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