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官关隐约猜到一点原因,“今天周二,你不用上课?”
苏青禾撇过脸,“不用。”
一看就是在说谎。
“苏青禾,为什么不上课。”
“你——”
“我要听实话。”
‘管不着’三个字,顿时被堵回喉咙里。
苏青禾咬咬牙,没回答。
“不是逃课,那就是又被欺负了?有人不许你上课,还是——网球社那边?昨天那几个人?”
“不是,你别猜了。”
见她还想继续猜下去,苏青禾转过身,走出伞下,“我昨天没有打扫好网球社,今天得过去收拾,他们下午还需要训练。”
果然是又被欺负了。
官关盯着青年清瘦的背影,撑着伞的手不自觉用力,片刻,跟了上去,重新将他纳入伞下。
“那就去网球社那边走走。”
苏青禾看了眼头顶的伞,声音小了些,“随便你。”
一路上相对无言。
官关在思考怎么处理网球社这边的问题,首当其冲是怎么撬开苏青禾的嘴,了解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在此之前……
来到网球场,官关将伞收好挂在一旁的球架上,朝青年伸出手,“手给我看看。”
后者第一时间将右手缩到身后去,眼里也多了一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官关看在眼里,固执地伸着手,“只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别以为昨天帮了我就可以——”
“苏青禾,右手给我看看。”
氛围有些僵硬。
苏青禾拧巴着眉,一脸烦躁。
而官关的手仍然抬在半空中,仿佛他不放手上来,她就不收手一样。
最终……
官关叹了一口气,“昨天我听那个副社长说,你的右手被他毁了,给我看看,不对你做什么。”
但这只是借口。
等青年迟疑着将手伸出来,官关立即抓住那只白成病态的手腕,指尖覆盖上那道早已被她刻印在骨子里的伤疤。
她的弟弟苏青禾,当初为了救她,硬生生用手腕去挡住了歹徒的刀,一刀下去皮开肉绽,白骨露出。
伤疤就在手腕骨,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位置分毫不差。
官关闭了闭眼,感受到青年僵硬退缩的力道,微微松手,让他把手收回去。
“疤是那个副社长弄的?”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苏青禾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见她面色平静,看不出半分喜怒,莫名感到一股酸涩,等反应过来时,答案已经出口:“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
“……以前出了车祸,忘记了。”
忘了……这道疤因何而来。
官关转过身,掩去自己控制不住流露的失望,“我听说你是个孤儿?”
孤儿两字大大刺痛了苏青禾,尤其是她转过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