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过之后,张文萍,何文才,阮国强三人也有了消息,张文萍和何文才被纠察小组带走之后,就被单独关起来进行思想教育。
张文萍刚开始还一直说自己是被迫的,是何文才强迫她,但是纠察小组不关心这些,甚至觉得张文萍不老实,一度加强对她的思想教育。
何文才情况要好一点,他懂得服软讨好,这些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认错人的快,就能少被教育一会。
当然,两人最后还是逃不过游街,一圈下来,张文萍和何文才整个人都散发着臭味。
何文才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他心里恨阮夏,恨张文萍,恨阮国强,都是他们,害他到这样的境地。
张文萍则是害怕,她害怕阮国强不要她,害怕自己被送去劳改,害怕之后的一切。
两人游街过后,公安局那边也有了结果,直接判了三个人劳改,何文才是主谋,被判的严重些,张文萍和阮国强一样,最后三人都被送到了一个劳改场。
阮夏听到消息,心里也畅快了一点,何文才一直是一个隐患,现在总算把他弄走了,她也不用担心之后何文才再作什麽妖,毕竟,接下来几年之内,他都要待在那个劳改场。
消息传回村里,大家都比较唏嘘,何文才和张文萍的结果大家是都能想到的,只是阮国强,都知道公安把他给带走了,但是不知道他犯了啥事。
茶山村因为这件事热闹了好一阵,都是讨论三人的事情,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周爱娟趁着这段时间没事,带着阮夏一起回了娘家,刚进村,都是打听张文萍的事。
“爱娟啊,回娘家啊,你那个大嫂是怎麽回事?”
周爱娟当初跟阮国胜被分出来,一穷二白,靠着娘家的帮扶日子才慢慢好起来,村里都知道周爱娟和公婆还有妯娌兄弟关系不好,说话的人清楚这点,也不怕周爱娟生气。
关系再不好,周爱娟也不会说张文萍什麽,只是笑了笑,“婶子,我娘还在家等着呢,改天聊,改天聊。”
到了周家,家里人都在,阮夏外祖父周德辉,外祖母叶琴,两人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阮夏的舅舅,周子民和周子安,周爱娟在家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周爱如。
周家没分家,主要也是周家二老会端水,阮夏的两个舅妈性格也还可以,偶尔会因为周父周母帮扶女儿心里不痛快,其他的都无伤大雅。
阮夏最不擅长跟长辈打交道,一进门,就是挨个叫人,叫完人外祖父,外祖母还得嘘寒问暖,“最近都瘦了,夏夏”外祖母说完之后,外祖父还点了点头。
阮夏的两个舅舅生的都是儿子,所以阮夏不缺哥哥,她有两个亲哥哥,表哥也一大堆,大舅周子民家有三个儿子,二舅周子安家有两个儿子,年纪都比阮夏大,因此,阮夏虽然不受爷爷奶奶的待见,但是周家的人对阮夏一直很好。
“我也听说了那事,没想到那个何知青竟然干出这种事!”之前阮夏落水的事他们也知道,只知道阮夏被一个姓何的知青救了,周德辉还想过让人送些东西给人家,毕竟当初阮夏是来周家送东西,回去才落水的。
当初周爱娟怕老人担惊受怕,也没把阮夏是被人推下水这件事跟他们说,之后阮有丰们逼婚的事更是提都没提,之前周父周母为她操心了不少,现在能不烦到他们,她也尽量不跟二老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没想到。”
“还有你那个大嫂,真是脑袋糊涂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叶琴不喜欢张文萍,当初女儿分家就是因为她们大房挑拨,但听她这事,还是会唏嘘。
“你那个大哥怎麽回事?咋也被抓了?”周德辉问。
“我也不清楚,听说犯了点事,具体的,也都不知道。”周爱娟和阮国胜已经统一口径,谁问阮国强的信息,就假装不知道。
“对国胜跟阿远没影响吧?”
“没有,他是他,我们是我们,都分家这麽多年,不会有影响的。”
吃完饭,阮夏跟周爱娟就回了茶山村,已经立冬了,天气冷之后,太阳下山也格外早。
这天一大早起来,阮夏就发现地上落了浅浅一层白霜,直接把柜子的棉袄拿出来穿上,刚出屋子,阮征耸着肩膀从旁边屋子里出来,“这天越来越冷了!”
周爱娟看见阮征还是穿着个薄外套,推着他,让他赶紧去屋里穿个厚衣服,“先把去年的棉袄都给套上,今天一下子降温了。”
“今年感觉比去年冬t天要冷很多。”阮国胜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去年这个时候可没有现在这麽冷,今年得给家里人都做一身厚棉袄。”周爱娟看着阮征身上正正合身的棉袄,去年穿的时候还能宽松一点,知道阮征是又长个了。
天气冷了,就想吃点热乎的东西,阮夏一说,周爱娟也想着有些日子没给裴知青做吃的了,今天就多做点好的。
阮征去镇上买肉,阮夏特地跟他说,可以要点大骨头,周爱娟就用大骨头炖了满满一锅汤,里面还放了白萝蔔,煮过之后,一点苦味都没有,水灵灵的,阮夏觉得吃起来很想关东煮里面的萝蔔,只是味道不一样。
没买到多少肉,周爱娟打算烙几个大肉饼,可以弄点葱,烙出来的肉饼肯定香。
这次还是阮征去喊的裴援之,因为骨头汤凉了就不好喝了,这次周爱娟也没让他带走,直接就在家里吃了。
裴援之还有些不习惯,主要是人家一家人,他一个外人,所以还是很不适应,只能埋头吃几口饼,喝几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