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祈修长的手指勾起那纤细的肩带,微凉的指尖刮碰到微微颤栗的锁骨,今时月身子一颤。
“你见过哪个奴隶敢如你一般勾引孤?”
今时月向后退,想要躲开他。
她垂着头,磕磕绊绊的恳求道:“以,以前是奴家不懂事,冒犯过君上,还请君上看在奴家曾舍命相护的份儿上,莫要为难奴家了。”
伶舟祈看着她,今时月叩伏在地面上,虽看不见伶舟祈表情,却感觉周身温度降到冰点,被吓得瑟瑟发抖。
她紧紧怵着眉,只觉伶舟祈琢磨不透。
伶舟祈不是很讨厌她靠近他吗?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她已经决定放弃勾引伶舟祈,当做一个普通棋子,属下,就如暗一一般先获取他的信任。
这几日她明明没有故意接近,他该高兴才是,现在又在发什么疯?
伶舟祈看着今时月,精致的眉眼间压着阴狠的愠怒:“你的命,就如此轻贱?”他极力的压制着怒意,咬牙说道:“救命之恩情,你就只想换来一个,不为难?”
他一把将今时月提起来,甩在椅榻上。
“是什么让你这般想要与孤撇清关系,两不相欠?是孤的好弟弟?你将接你的护卫驱散,眼巴巴的坐上月王的马车,你想做什么?觉得月王能给你想要的?”伶舟祈凤眸中满是轻鄙,死死的将她按在椅塌上。
今时月不安的瞪向伶舟祈:“我没…唔…”
心口的怒意如燎原之火一般燃尽了伶舟祈的理智,他恶狠狠的撕咬着今时月的唇肉,舌尖尝到血腥也未停下,仿佛要将今时月的唇磨烂才罢休。
“呜呜…不…”今时月推攘着他,只觉他的肩头犹如石块一般坚硬,怎么推都推不动。
泪水混杂着唇间的血腥气尽数被伶舟祈吞噬殆尽,伶舟祈宽厚的掌心禁锢在今时月腰间,直到今时月不再挣扎,灼热的呼吸覆在她颈间微喘着。
他视线落在今时月挂满泪珠,若水盈盈的面孔上,无辜的浅瞳漫上一层茫然和清纯的欲色,衣衫凌乱破碎,赌气一般的瞪着他,却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一般。
今时月娇软的声音带着哭腔,泪花在眼里闪烁着,边哭边委屈的控诉道:“呜呜,君上不是呜不让我勾引你嘛!呜呜呜君上为何要这样对我,我,我不是青楼的妓子……”
也不知为何,看她如此模样,只觉可怜又可爱,胸口的怒气意外消散无踪。
罢了,就算她是故意去接近伶舟月,也不过是因为不敢亲近于他。
伶舟月他是知晓的,他喜欢的是那个低阶武将家的女儿,先前还因自己反对,与自己闹过不痛快。
她这般爱哭娇滴滴的模样,绝不会被伶舟月多看一眼。
同意捎带她回神庭,不过是因本性纯善。
伶舟祈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相通了,丝毫没注意到今时月骤然怪异的目光。
看向今时月红肿的唇,眼里多了一抹懊悔。
他将今时月眼角的泪拭去,声音微哑:“你不是妓子,你是神都的公主。”
“乖,别哭了。是孤的不是,伶舟月早已心悦他人,孤也正准备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男女有别,你该离他远些。”
伶舟祈以前不同意伶舟月与那身份不匹配,血脉低贱的女子有纠葛,现在却改变了主意,伶舟月身残体弱,他并不准备利用亲生胞弟联姻,作为一个好兄长,该依着他的心意,让他娶得心爱的女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