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抚月脸上带着两道碳灰,抬起一小桶热水,轻哼一声:“本公子这叫甜蜜的负担,才不假手于人。”
五仁笑呵呵的坐在柴火旁,真是看不出来,这平常身尊体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还有如此麻利的一日。
蒋抚月垂手拭了拭浴桶的水温,而后看向今时月:“可以了,正好。”
今时月看向他:“你还在这干嘛?”
蒋抚月小声道:“还要给你涂药呢…”
今时月意味身长的打量着他,蒋抚月的脸颊缓缓浮出一层薄红:“你的腿,不是破了吗…”
蒋抚月还是高估了自己,就在今时月衣衫缓缓滑落之时,他还是慌乱的挪开了视线,状似遮掩般的轻咳了几声:“腿,腿…你应该可以自己涂,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说着,他便想往外走。
袖口一紧,他整个人被拉了回来,今时月的指尖抚在他脸颊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此时脸颊粉润,两侧的妖纹尽显妩媚,活脱脱一个诱人深入的蛇精一般。
今时月抬起白皙圆润的足指,脚尖轻点踏入水中。
“你就在这,不许走。”
蒋抚月喉间动了动,尽管不去想着刚刚那一晃而过完美无暇的身躯,还是令他身体生出了异样。
他闭着眼,耳边是浴桶中那撩人的水声。
房间里热气弥漫,今时月的柔顺的青丝被打湿,长长的睫毛上也带了些许水珠。
蒋抚月如罚站一般面壁着墙角,直到今时月从浴桶中走出,披上睡袍,才敢转过身。
今时月看着他那憋得泛红的眼角,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好了,你出去吧。”
蒋抚月看着今时月半响,忽而轻笑道:“好狠心啊。”
今时月就是故意折磨他的,自顾自的躺在已经被蒋抚月换好被褥的清爽床榻上,不顾蒋抚月那委屈的目光,缓缓闭上眼睛。
蒋抚月终究是不忍在折腾她,来来回回地将浴桶收拾好,又为她吹灭了蜡烛。
五仁看着又一次躺进那雪堆的自己公子,摇头叹道:“美色误人吶!”
凌晨,蒋抚月物理降温后,缓缓站起身。
毫不犹豫的走进五仁所在的屋里,一把夺过五仁盖在身上的被。
五仁只觉周身一阵寒风,哆嗦一下,迷迷糊糊的起身。
“公子,你不是有被子吗?”
蒋抚月将五仁的被子围在自己身上:“你被子热。”
过了片刻,蒋抚月觉得自己周身的寒气被驱散了,将满是寒意的被子随意的扔在五仁身上,五仁又一哆嗦。
“公子!”
五仁揉了揉眼睛,房间里哪里还有蒋抚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