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宓扒着颈间的手指,艰难劝道:“魔尊,咳咳,形势所迫,为了彻底康复和魔界兴盛,您且忍忍。”
“不行!你现在就给本尊滚出去,否则……”手心传来一阵微痒,祁天祝眼尾飞红,手指也无意识脱了力,“你做什么?”
得了自由的云宓顾不上喘气,抓起他的手继续在掌心轻挠,如愿见到红晕爬向两颊后,她踮脚凑上祁天祝鼻尖,狡黠的杏眸对上他的,好奇道:“魔尊,您该不会还是童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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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嗤笑透过鼻尖传来,祁天祝怔愣在原地。
此刻,羞恼、气愤和不解齐齐涌入脑海,乱得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唯有愈发殷红的耳垂说明了一切。
云宓嘴角微翘,伸手捏了捏他又软又红的耳骨,轻笑道:“看来我没猜错,只是没想到魔尊比我想象的还要纯情。”
一派胡言!祁天祝急得颈间青筋暴起,慌乱拍开耳畔作乱的手指,拧眉怒斥:“这与你何干?赶紧从本尊的灵台里滚出去!”
见他这般抗拒,云宓忽然玩心大起,反手轻松抓住他的双臂拉向自己,踮脚衔住发烫的耳骨,浅笑应道:“魔尊别怕,有我在,这次的计划一定能顺利完成。”
身侧传来他粗重的呼吸,云宓眯眼轻笑,尾指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冷硬的下颌骨来回摩挲:“魔尊放心,逢场作戏而已,我保证,计划完成后他们对您只剩厌恶,再无一丝多余感情。现在,您该休息了。”
话音落下,她一掌拍在祁天祝后颈,魔识便晕了过去。
还是这样最方便,云宓将他放倒在脚边,捻抉设下结界确保他不会醒来打扰自己,这才抓住灵台中心的鹿角接管了他的身体。
刚睁眼,她就被谢惠柔大胆的举动吓住了。
祁天祝身上的玄色薄绢已然褪去大半,谢惠柔正如八爪鱼般紧紧贴在他胸前,玉手在后颈处肆意撩拨,丝毫不惧他的身份。
虽然祁天祝的四肢很有力气,但刚抢来身体的云宓还是觉得有些吃力,她稳了稳心神,一鼓作气将谢惠柔抱进床帐,骤然脱力倒向床铺。
毫无防备的谢惠柔被颠了个透,面色微白:“魔尊,可是阿柔哪里做得不好,让您难受了?”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一双含情目欲语还休,作乱的手指从颈后绕到面具上,关切又道:“魔尊为何又不说话了?”
灵台里,云宓对她这套行云流水的招式也有点招架不住。
看来这位魔尊的资深大粉私下没少费功夫,或许她还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儿,云宓清清嗓子,学着祁天祝凶狠的模样捏起面具上的手腕,凤眸微凛:“你不怕本尊?本尊可是魔!”
“不怕。”谢惠柔摇摇头,含笑答道,“魔尊虽为魔却从未滥杀无辜,您和老魔尊一样是个胸怀宽广之人,而且,您在四界美名远扬,今日若能得见魔尊真容,实为阿柔三生之幸。”
“哦?那你说说,本尊如何美名远扬?”
手腕被猛地反撅过去,谢惠柔吃痛轻呼:“魔尊轻些,阿柔怕痛。”
“你怕痛与本尊何干?”云宓加重力道,扯起她的胳膊沉声追问,“那些美名里,就没提及本尊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谢惠柔看着狭长的凤眸,忍痛挤出一滴泪,委屈道:“提,提了,但阿柔觉得那些定是对您的污蔑,老魔尊与魔后恩爱非常,您定然不会如传言那般可怖。”
她还知道看基因,云宓冷哼一声:“你就这般笃定?”
“魔尊拥有四界神颜,此事众人皆知,且相由心生,您若真如谣言那般,也不会有画册流传四界,大受追捧。”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云宓加重力道,俯身贴上她的额头,轻声笑问:“画册?谁干的?”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谢惠柔惊讶又兴奋,激动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听说那画册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临摹了无数本,实在难寻源头。不过,若是魔尊需要,阿柔愿帮您找出作画之人。”
“罢了,既已过去千年恐难再寻,倒不如回去将你们仙界的画册销毁更有效。”
谢惠柔闻言瞬间清醒,急忙恭敬恳求:“此事只怕仙子们不会答应,魔尊还请网开一面,给大家留个念想。”
“你们就这么喜欢本尊?”
手腕的力度再次加大,谢惠柔虽不明白个中缘由,但也不敢撒谎,小口吸着气颤声应道:“是,不止仙子们,四界都很喜欢您,更想见您的真容。”
云宓牵起她的手觑了眼,眸色瞬间狠厉:“是吗?可本尊记得,你们当中有个仙子多次叫嚣着要与本尊比拼,甚至夜袭本尊寝殿,连那日的宴会也被他搞砸了,这便是你的说的喜欢?”
爆呵声回荡在寝殿四周,谢惠柔连忙摇头,极力辩解:“魔尊息怒,他徐玉贺是嫉妒您才会如此,除了跟着他的那些仙子,仙界没人待见他,您不用把他当回事。”
云宓顺着她的话想了想,指节微松:“你们就这般由着他夜袭本尊,不怕本尊哪日屠上仙界,杀个干净?”
“不怕,魔尊您不定会滥杀无辜。”
手腕的禁锢消失,谢惠柔也找回了胆量,双手回握住腕间的大手,眼含热泪道:“魔尊,阿柔被您攥得好痛,您可不能坐视不理。”
“本尊知道。”
云宓抬手一挥消去她腕间的红肿,顺势牵起她的手移向面具系带,低头再次贴上她额间:“解开它,你就能见到本尊真容。”
“当,当真?”谢惠柔愣了愣,勾着系带的指尖颤了颤,将信将疑道,“魔尊,真允我看到您的真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