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祁天祝自觉身子恢复了□□成,魔界的香火也散得差不多了,高兴之际正要去寻云宓终止夜间计划,却被哭嚎的孙风堵在了殿中。
“魔尊,外面都传您风流浪荡,夜夜选不同的仙子入殿服侍,是真的吗?”
跟他一起来的胡玦跪地行礼,哽咽追问:“属下听闻这件事是云宓搞得鬼,您一定是被她强迫的,对吗?”
强迫?祁天祝眸色微暗,梗着脖子道:“是真的,但本尊是自愿的。”
话音刚落,孙风的哭喊声更大了:“属下都明白,魔尊是因为血契才不得不答应那小仙的请求。您放心,属下这就去消除所有人的记忆,绝不让此事传出魔界!”
胡玦抹抹眼泪,叩首啜泣道:“对,属下也愿同往,还请魔尊允准!”
祁天祝望着突然激动的二人,挥手隔空扶起他们,平静道:“不必,此事本尊自有安排,你们守住学院即可。”
孙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不解道:“可是……”
“魔尊,该吃饭了。孙风胡玦,你们怎么来了?”
云宓提着食盒迈进殿中,见他们目光躲闪,忍不住凑近看去:“你们哭了?还是当着魔尊的面?”
“咳咳——”祁天祝抖开长袖,沉下脸冷冷警告,“你们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即刻送去赤刃渊!”
孙风和胡玦闻言皆是一僵,两人疑惑地交换完眼神,连声称是跑出了寝殿。
云宓见他们如此奇怪,不免跟着警觉起来。
她赶忙摆好吃食送上碗筷,浅笑讨好:“魔尊请用。这几日魔界的香火越来越少,今晚开始就看您的了,记得要凶狠无情,晚上我依然会陪着您,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嗯,本尊知道了。”祁天祝夹起一块油亮的红烧肉,悠然吃下。
今日这么好说话?云宓眉心微蹙,试探道:“不知方才孙风、胡玦二人说了什么,您为何突然要把他们送去赤刃渊?”
“没什么,就是跟本尊说了些外界传言。既然你主动问了,本尊就勉强与你谈谈。”
祁天祝放下碗筷,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们说,外界都传本尊风流浪荡。云宓,本尊的身子尚未恢复,名声倒是快被你毁干净了。”
原来是这个,云宓松了口气,浅笑道:“魔尊不必忧心,如今时机正好,您只管做回自己尽情释放心中不满,最好能拿出对付我的狠劲对付他们,不出半月,谣言定会不攻自破!”
“你倒是会盘算。”祁天祝冷呵一声,盯着她沉声警告,“这是本尊给你的最后机会,若是失败,本尊就是死也不会饶了你。”
凤眸愈发阴冷,云宓颤了颤,微眨杏眸挤笑道:“是,我记住了,您慢慢吃,我先去学院看看仙子们。”
语毕,她逃似地奔出了寝殿。
这日之后,云宓时刻关注着仙子们的反应,并根据观察结果制定了详细的夜间行动方案,每晚都会呈给祁天祝参考。
一开始,祁天祝对此不屑一顾,可随着魔界的香火迟迟不减甚至还有增长的趋势,他不得不挑选部分方案尝试。
没想到众仙不退反进,对他比先前还要热情,哪怕用法力打伤他们也不曾退却,尤其是以徐玉贺为首的十几人,屡败屡战,仿佛不知疲倦。
相较而言,谢惠柔她们就好打发多了,但这对大病初愈的祁天祝来说还是难以招架。
每晚在殿内守着他的云宓也愁苦万分。
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祁天祝做尽恶事,就差取走仙子们性命了,按常理来说他们早该脱粉回踩才对,如今却自我暗示说这是反差萌?
离谱,实在是离谱!
云宓躺倒在地,一脸生无可恋:“我该怎么办?哎咳咳咳,怎么这么呛,哪来的……”
刺鼻的烟雾涌进七窍,云宓本能地扑向祁天祝阻挡,可这次香火来势汹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她,眨眼便将两人厚厚包裹。
体内灵力迅速流失,祁天祝也没了气息,危急之际,云宓取出前辈给的保命符高高举起。
顷刻间,白光劈开浓雾化作光球,将他们护在其中挡开了香火侵袭。
云宓得了喘息,急忙低头查看祁天祝的情况,却见他呼吸孱弱得随时都能厥过去,而她手臂上的红线也缩短到了手腕处,双目所及愈发模糊,很快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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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宓再次睁眼时,发现她已回到了自己房间,和上次一样,魔医正站在床边为她诊治。
“仙子终于醒了。”
魔医面露喜色,下一瞬却跪地恳求起来:“还请仙子快想办法救救魔尊,老夫试遍医书依旧没能救醒魔尊,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能让魔医行此大礼,看来祁天祝这次伤得不轻,云宓快速分析了下这次失败的原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事已至此,只有用那招搏一搏了,祁天祝,这次你可怪不着我,谁让你魅力这么大呢?
云宓侧身虚抬起魔医的胳膊,含笑道:“老人家快请起,我与魔尊性命相连,就算您不说我也会想法子救他的。”
她顿了顿,杏眸闪过一丝狡黠:“法子嘛,我的确有一个,不过还需要您配合我,而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内情。”
“不知仙子想要老夫如何配合?”魔医疑惑抬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云宓瞄向四周,低头捂住唇瓣将计划告诉了他。
“怎么样,这个法子不错吧?若是这样他们还不肯退却,我也只能陪着魔尊一起归西了。”
“不行不行。”魔医连连摇头,神情慌张道,“老夫从不作假,何况那还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