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潮湿,身体却火热,像是要把人烧融。
房间安静极了,只有一点暧昧的声响和忽轻忽重的鼻息。
程瑜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咬了下他的唇。
裴铮这才分开了些距离,与她额头相抵,嗓音低哑道:“要疯了。”
他贴上她的耳侧,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等不了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痛快。”
“我……要是不愿意呢?”
“撒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搂紧了她的腰,“不愿意?你试试看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程瑜耳垂被热意裹着,在黑暗中抬手摸上他的侧脸,问:“是不是觉得我摇摆不定,坏透了?”
“是啊,”裴铮轻声笑,“但我不在乎,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定下来。”
程瑜眼眶有点湿,“你不怕周靳找你麻烦吗?”
裴铮没说话,摸到客厅灯的总开关后,用掌根重重拍下。
柔和的暖光从天花板洒下,将他眼底的情绪照得分外清晰。
“你怎么就笃定会是他找我麻烦,而不是我拔了他的利爪呢?”
“你……”程瑜不知道是该夸他勇气可嘉,还是该劝他说话不要太浮夸。
耳边的热度再度来袭,她听到他的低声诱哄:
“跟我走。”
手被牵着,神智也跟着一起飘了,程瑜望进他那双仿佛被酒水润过的眼睛里,觉得自己似乎醉得不轻。
她回握住他的手,说:“我长这么大,从未得到过什么承诺,也不曾信过这些。”
“可是裴铮,”她声音渐渐发紧,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现在,我想你说给我听。”
“我也不信这些,因为做总是比空口说来得实际些。”裴铮直直地回视着她,“但既然你想听——”
“从今往后,我会和你共历风雨,解你于万难。”他俯身,虔诚地吻上她的眉眼。
甘为凌云梯,助你扶摇直上九万里。
程瑜把头埋进他胸口,松木香很淡,闻起来格外舒心。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听情话,语言一旦披上彩衣,就是有种真假难辨的魔力,让人时常恍惚地以为,此刻便是永恒。
可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样。
左右不过一场疯魔,那不妨尽兴点。
“好,我答应了。”
伏在她肩窝的人呼吸停了一下,几秒后说:“没听清,再来一遍。”
程瑜揪他耳朵,“没听清就别听了。”
“好好,听清了。”他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笑,“你别动,给我抱一会儿。”
程瑜任他抱着,低头瞥见他胳膊上的伤口,问:“你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有。”
“在哪?我去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