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眼光太挑。
裴铮继续看着屏幕,开了第二局pk。
又输了。
程瑜这才把问题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你小指上……纹的是什么?”
裴铮把手伸到她面前,“我母亲的名字,她是彝族人。”
程瑜不由自主地捏着他的小指放到眼前仔细看着,白净的指节上围了一圈细细的符号。
“看起来好像甲骨文。”
“嗯,彝族文字和甲骨文都是源于象形文字。”
“怎么会想到把母亲名字纹在手指上呢?”
“她车祸去世了。”裴铮摸了摸小指,“这样,会让我觉得她一直在我身边。”
程瑜不知道这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故事,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多问,只得干巴巴地安慰了句:
“真巧,我……我妈妈也是车祸去世的。”
“你安慰人的方式挺别致。”裴铮划开游戏页面,“再来。”
“你都输两局了,要不还是算……”
裴铮垂着眼在屏幕上挑挑拣拣,这些衣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堆数值,两局下来足够摸清每一类衣服代表的大致数值范围。
失败的背景音在自己手机响起的时候,程瑜愣了一下,连忙转头去看裴铮的手机。
他给小女孩染了个黄毛,上半身穿了件朋克风外套,下半身是低腰短裤,底下是马丁靴加绿袜。
这种审美都能赢???
裴铮收起手机,两指夹着机身晃了两圈,目光将她锁定,“该我问了。”
这句话落下后,刚好碰上了聊天停顿的间隙。
一楼的歌声丝丝缕缕飘了上来,慢慢将这间隙填上。
——“走得越近心越像刺猬,从未卸下防备”
——“不如早就把我往外推,彻底粉碎”
——“在你眼中我是谁,你想我代替谁”
……
程瑜被这低沉而饱含情意女声吸引。
愣神听了会儿后,抬头,才发现裴铮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己。
她莫名觉得他看过来的这个眼神,有几分隐而不发的野心,在黑沉的眼底缓缓涌动。
“你之前说要和我试试,是真心——”
他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还是假意?”
他亲起来怎么样
没想到裴铮会问这个问题,程瑜的心快速跳动了起来,一声一声,几乎要压过那缠绵悱恻的歌声。
第一次在酒吧问他的时候,她的动机确实不纯,可在山庄的那次,却是压上了几分真心的。
就在她沉默的这几秒里,裴铮挪开了视线。
一楼的歌声渐渐低了下去,那些模糊而嘈杂的人声和偶尔的汽车鸣笛便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