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吹笛吹的有些累,靠在蓝忘机的怀里,道:“哎哟,看不出来,王子殿下已经开始有点王者风范了。”
蓝忘机行的笔直,让魏无羡靠好,道:“可是累了?一会儿兄长的援军就会到了。”说完他余光瞥到,这群犹豫的死士里,居然还有把目光放在魏婴身上的,虽然他也知道今日魏婴的装扮是迫不得已,但他还是脱下了白衣外袍,披在魏无羡身上,道:“穿好。”
魏无羡嘻嘻一笑:“好嘛,听你的。”
一旁的江澄和金子轩不由得牙酸。拜托这是在内斗啊,在造反啊,您二位能不能看准了时机场合再上演这种浓情蜜意的剧情啊??
众人正僵持不下,就听不远处有人奔跑过来,在目前难以辨别对方身份的时刻,双方都把心提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金氏士兵,他的膝盖破了,头上也撞出一个包,见到金光善就道:“教皇大人泽芜公爵和赤锋公爵带着人来攻城了!”
金光善面色一白,随后他的语气就全然变了:“子轩,子轩,不然这样,我退位,我答应退位,你让他们这些人都撤出去,只要他们不再闹事,我情愿不再追查此事,教皇的位子给你,你既喜欢江氏的长女,那就立她为后,你要是讨厌看到宫里来往都是女仆,那我便让她们走便是,你何必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金子轩冷笑着,提着岁华,步步紧逼:“父皇大人,您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
金光善一愣,他很少看到王子有这么忤逆他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冷,道:“子轩,不对,子轩,你平常是最听我的话,是不是,是不是今日他们这群人一来,你就着了他们的道,见风使舵要对你父亲下手!”
说完,他便把怨毒的目光转向了魏无羡,道:“好啊,真不愧是夷陵公爵魏无羡,不仅手下人才个个擅长使药,连人心都会玩弄的如此巧妙,今日若不是你,子轩怎会突然如此?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好过!”
魏无羡甩着陈情,看着教皇这副几近疯狂,都开始说胡话的样子,嘲笑道:“醒醒吧教皇大人,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煽动其他三大世家,还有你的亲生儿子陪着我一起造反,你气数已尽,要是早点让贤,我倒是可以让你在下地狱之后,少受几个女仆怨鬼的折磨。”
金光善双目赤红,已然陷入疯魔状态,他见此从怀中掏出一个通体漆黑的铁器,朝着魏无羡就扔了过去,大喊道:“你做梦!”
众人见此面色一变,这莫不就是教皇用以种植情药,压制女仆死后怨气的那个神秘法器?
魏无羡此刻却僵在原地,浑身直冒冷汗,像是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体内的本该早已消失的情药,居然又一次发作起来,可奇怪的是,他如今已经身处种植情药解药的玉兰园了,为何自己的身体居然一动都不能动的?
蓝忘机连忙扑过去,大声道:“魏婴?魏婴?!”
随后这个黑色铁器在半空中炸开,蓝忘机抱着魏无羡,俩人一齐被气流冲出几十米远。
江澄和金子轩被这爆炸所带来的气流冲到一起,还好,金光善此时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所以他二人只是被爆炸所夹杂的、灵力与怨气的暴动,击到了几米之外,江澄半空中情急之下,用紫电卷起几个金光善的死士,替他二人做了个人肉垫子,这才没有受伤,可也一时半会坐在地上,无力起身,随后他斥道:“这是什么东西?”
金子轩被这尘土弄得灰头土脸,此时撑着岁华,灵剑在地上划出好大一条痕迹,才勉强立住身,道:“想必,就是他一直不假于他人之手,用以研究怨气本体,和维持玉兰园运作的武器吧。”
他正想着,是不是今日就要命绝于此的时候,空中忽然闪过两道剑芒,随后玉兰园的大门被一把长刀击得稀烂,金子轩抬头,来人,正是赤锋公爵和泽芜公爵。
随后教皇金光善被两柄灵剑前后制住,这场政变才以王子的胜利而告终。
魏无羡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只感觉自己额头上鲜血直流。
周围传来哗哗水声,魏无羡想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痛的完全动不了不说,自己身下,还有一个人。
他瞬间想起来,自己是被金光善的炸弹炸了出去,算他命大,是落到了水里而不是石壁悬崖上,不然的话自己怕早就没命了。而蓝忘机为了保护他,将他牢牢抱在怀里,此时正昏迷不醒。
魏无羡顿时顾不上自己全身骨头都疼的快要散架了,连忙起来转身看向蓝忘机,蓝忘机的情况要比他严重一些,原来他整个人都溺在水中,双目紧闭,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魏无羡把蓝忘机的抱了起来,动作小心又焦急,手捧上蓝忘机的脸,道:“蓝湛?蓝湛?”
蓝忘机依旧毫无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魏无羡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灵力,给他输入灵力,没准就会好起来,他赶紧探上蓝忘机的脉搏,刚输了一点灵力,就浑身痛的发抖,今日一战消耗了自己太多怨气,身体内的灵力本就要大量运转,以维持阴阳平衡,再历经这番爆炸,哪还有灵力可输。
但即使是这样,魏无羡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能救蓝忘机的可能,仍旧强撑着力气,为蓝忘机输灵力,可刚输了一点,就痛的吐出一口鲜血。
这一吐,魏无羡忽然就精神了,开始观察这里是在何处。
这不是当初自己同蓝忘机初见的那个水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