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流血,就是红紫。
郎中摇头,“不好判断是什么虫子,只能用些止痛的药粉。”
郎中又往地面指了指:“有些眼生的野草就别摘了,可能是毒草,这里草木种类多,我也不能一一分辨清楚。”
即便如此,这一段路程还是给队伍补充了些食物。
漓山又高又深,他们过去也得在山中走个四五天才能出山。
如今虽然少了许多行李、货物的累赘,体力精神却不如之前充沛,运气好的话,大概也得六七天才能走出去。
好在他们经验丰富,对山道熟悉,不存在迷路的可能。
项容想,若是没遇上商队,光是翻越漓山,她可能就会走很多弯路。
天色渐黑,队伍仍在继续前行,夜里是不可能露宿在林子附近的。
毕竟随便被一只带毒素的活物咬一口,那滋味都不会太好过。
又走了许久,寻到一块空旷的地方,段领头这才举手示意休整。
篝火是最先燃起来的,火光耀眼,随行郎中取出剩余不多的艾草,将周围熏了一遍。
项容也摸黑洒了一圈犬兽驱散喷雾。
苏月同其他人一起,将摘来的树叶捣碎,汁液汇集到一起,所有人都分了点。
护卫们去打猎,也不敢走太远,盯着空中的飞鸟射了几箭,运气好落在附近就去捡来烤了吃,要是落在林子深处,也就自认倒霉。
山中夜里气温明显低得多,睡起觉来还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小爬虫钻进被褥或者身体里。
不过也有好处,比如露水收集起来显然比外头干燥的地方容易,隔天一早起来,挖好的露水收集装置都装得盆满钵满。
众人喜出望外,终于可以好好补充一次水分。
项容也可以借机将水囊灌满,多放了一点盐和红糖。
然而这样一个堪称安逸的早晨,却在继续赶路之后被一道尖叫声打破。
“蛇!有蛇!”
沉默的行进中,前方传来骚动。
项容循声看去,就见某个线状物体飞快地游离队伍,隐没在远处草地深处。
被咬的是个护卫,他身旁的同伴已经反应极快地拔刀去砍了,却仍不及那条蛇的度快。
那蛇身好像带着点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就是个大毒物。
被咬的护卫伤口痛得厉害,脸色很快就惨白,郎中急急忙忙拿布带绑在伤口上方,减少毒素扩散。
“快去给短刀消毒。”
郎中一边让人帮忙,一边用剩余的露水清洗伤口,小心地挤压毒液。
短刀在火上滚了一圈,又交还到郎中手中。
郎中用短刀在伤口处切了个十字,黑红的毒液溢出,郎中用了点力去挤压。
咬着牙的护卫实在受不住了,眼前一黑,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项容右手握着弓箭,警惕地往四周扫视,防止还有别的动物袭击。
她正聚精会神,忽然感觉衣角被人紧紧揪住了。
回头去看,竟然是苏月。
小姑娘大概是吓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护卫惨不忍睹的伤口,纤细的手腕微微着抖。
项容下意识地将衣角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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