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境地,必须要带着幼子吗?
他有万全之策,将他保护地万无一失吗?
李皓扪心自问,答案很明显,不能。
看着儿子清澈的眼睛,若是送回老家,一旦有所牵连,他能保证把家人摘出去。
这样一个开始不被他期待,后来又盛满他所有柔情的孩子,必须要陪着自己走一遭么?
二狗子有点呆,他在后世看过不少关于古代对科举舞弊的惩罚,最出名的不就是唐寅么?
一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天才,还连中两元,名声在外。
却在朝中各处推手之下,即使没有确切的舞弊证据,依旧被革去功名。
而且最后定下的罪名还是很值得玩味的,并不是被参的提前得到考题,而是攀附权贵,以求高升。
以此看来,只要被牵扯到这里面去,即使无罪清白,当权者也有各种法子把你的罪名定下来。
二狗子抬起头:“爹爹,带上我一起去书院吧。”
李皓定了定神:“好。”
没有过多的情绪渲染,二人顷刻间达成了共识。
秦僻没有等太久,已经出门安排好了马车与行李,回到院子里时就看到李皓抱着孩子,朝着门口走。
“只是没找到可以赶车的小厮,已经去外头聘了。”秦僻把最后一个水壶固定在马车上,拍了拍手。
李皓看巷口没有动静,立刻决定:“我赶车回去,不等了。”
说完,把二狗子举起来放到马车上,示意他进车厢里。
手掌扯过缰绳,马在他的手中快调转方向:“若是可以,记得去寻方才在监牢前的那人,适时亮出身份来。”
秦僻对着他摆手:“府衙的事交给我,你,万事小心。”
没有再多的废话,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改善。
李皓手臂轻轻扬起,马儿顺从地走上大路,一出城门,便飞快地沿着官道跑了起来。
二狗子抓住马车上固定的桌子,被颠的东倒西歪,车窗盖着的帘子被气流冲了起来,树木飞快向后跑,整个马车要飞起来了一般。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晕车!
整个脑袋都有点充血,胸口闷,胃缀在隔间,口中泛酸,只觉得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不过呕吐对于晕车的人来说,简直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了,最难受的是那种要吐不吐,胃里的东西都要顶到喉咙的可怕感觉。
二狗子深吸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是去救人的,经历一番磨难的助人,好像更符合重要人物的设定啦。
他这个时候才有心思分散开来,为啥会在院试结束之后才被现舞弊呢?
看来好像不是夹带,古代的作弊手法之复杂,即使现代人看了都会觉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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