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的昏昏欲睡时,他突然被惊醒,远处传来一抹熟悉的声音。
“爷爷,大哥,这是我听爸的话送来,你这么让人丢了不大好吧。”韩沉舟语气谦卑,可话里话外和脸上的笑都带着一股子狐假虎威的味道。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快给我赶走,看着就烦。”
“爷爷,我也是你孙子,就算你不承认,那也是事实”
“滚,畜生,给我滚。”
“姥爷,别气,气着自己可不好了,姥姥还等着你买小笼包回去呢。”朱丹清轻轻安抚老爷子,老爷子虽没先前那般激动,但脸色依旧难看。
朱丹清带走了老爷子,一时间,宽阔的院落里只剩下两人,韩沉舟褪去伪装,露出本来面目,“大哥,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看这穿的怎就这么埋汰,怎么,你办的那些画展是都打水漂了,不像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业。”
“还有,识相的话,鱼乐的事你最好抽手,不然”
“大哥你知道的,兴许你名下的小公司莫名其妙就没了。”韩沉舟高高在上,视对面人如蝼蚁,下一秒便被撂倒,沉重的闷哼袭来,韩沉舟恼怒不堪,也开始反击。
可惜技不如人,跟被戏耍的老鼠似的,脸上挂彩不说,牙也差点被打掉,在韩沉舟奋力一击时,双腿狠狠跪地。
“记住你的身份,你永远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私生子三字掷地有声,韩沉舟似被踩到痛脚直接跳了起来,紧接着自外面跑来一拨人,将韩沉舟跟拖死狗似的拖走了。
鱼乐多在暗处紧紧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外面已经转身了的高大男人。
韩斯年?
卧槽。
所以,噩梦里的那个早死被韩沉舟捡漏了的倒霉蛋是韩斯年?
鱼乐满脸呆滞的消化这庞大的信息量,他严防死守,为的不过是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对韩沉舟他的警惕从未小散,当初知道自己是虐文男主时他就想过退路。
最优解是找到和他同为倒霉蛋的韩家继承人,只当时因信息不够,他找不到人。
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那人竟是韩斯年。
想通了这点,鱼乐瞬间歇了将孩子打掉的心思。
如果已知的剧情一定要通过人力改变,那改变韩斯年这条线对韩沉舟来说无异于是釜底抽薪。
在剧情里韩沉舟能有那般高的成就,靠的就是韩斯年身死留下的遗产。
要没了这截,韩沉舟什么都不是。
他做不到一手遮天,他就还有机会。
就算大剧情无法更改,还有孩子在,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私生子。
“不见了?苏沂你真是好样的。”收拾完韩沉舟,韩斯年前来寻鱼乐,他还想尽最后的努力,因身体原因,鱼乐流产的风险并不比生产小,韩斯年还是希望他能生下来。
自知道鱼乐怀孕后,韩斯年便在找有关案例,还真让他在w国找到一例男人成功生子的案例,时间太短,经手的医生他还在派人找,若是拖到找到人后,鱼乐手术的风险能降到最低。
“派人去找。”韩斯年心急如焚,手一挥所有人全部出动,他也跑下楼在医院里里外外找了起来。
接连找了两圈,连个影子都没有,韩斯年秉承着试一试的态度,喊起鱼乐的名字。
接连喊了十几声,前边的灌木传来动静,韩斯年迅速冲了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只流浪猫,看见生人炸着毛跑了。
韩斯年苦笑扶额,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后退间,似是听到细微的脚步声,韩斯年没动,直至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缓缓转身,看见鱼乐的剎那,韩斯年冲过去将人狠狠拥进了怀里。
他的力道很重,似是要将他嵌进骨子里般,急促喘息,带着一股子失而复得的珍重和侥幸。
鱼乐双手抵在韩斯年胸口,指腹轻轻挠了挠他,“韩斯年,你抱疼我了。”
“抱歉。”韩斯年收敛了力道,但还是将鱼乐困在他怀里,似受伤的大狗要安慰般将头靠在他肩胛,鱼乐主动环住韩斯年的腰,轻声道,“韩斯年,我改变主意了。”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什么?”腰间力道收紧,韩斯年的心蓦然一紧,求证抬眸,便听鱼乐道,“韩斯年,我说我想把孩子留下。”
兴许是为打破既定的剧情,又或许是他早已动摇,现在不过顺水推舟,但无论何种缘由,韩斯年都欣喜接受。
他同鱼乐耳鬓厮磨,鼻息交缠,鱼乐不堪其扰,“痒,你松开。”
韩斯年置若罔闻,凑在他耳廓低声询问,“所以,你这也算是变相回应我的感情吗?”
男人目光灼灼,强势的占有欲似是要将他吞入腹中般,鱼乐别扭的别开脸,白皙的脖颈早已红透。
“那我可以吻你吗?”
“韩斯年。”鱼乐恼怒仰头,脸红的彻底,韩斯年低低闷笑,“我知道了。”
自然流露的低音炮杀伤力实在太大,鱼乐只觉得耳廓酥酥麻麻的,紧张的他直想后退,然他还没有动作,眼前便露出一张放大的俊脸,紧接着唇上一软。
如带着温度的果冻,鱼乐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睛,好奇但又无意识的舔了下。
这似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鱼乐明显感受到韩斯年似变了个人,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就连浅酌都带着风雨欲来的意味。
身体本能的危机趋势,鱼乐想逃,韩斯年已追至跟前,他强势且迅猛的撬开他的牙关,狂风骤雨般的吻席卷而来,鱼乐急切的退缩,得到的似乎韩斯年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