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气,鱼乐轻轻安抚,他学着他以前那般对他的模样,拍在他后背,还摸了摸他的头。
韩斯年失笑,埋了好久才笑出声。
鱼乐发觉自己被耍,恼怒的将人推开,却因动作太大差点仰出窗外,好在韩斯年紧紧搂住他的腰。
察觉到韩斯年骤然收紧的力道和急剧的喘息,鱼乐眸底的笑意渐渐淡下,他有些担心的询问,“韩斯年,你怎么了?”
“鱼鱼,我和你说个故事吧。”韩斯年将鱼乐放了下来,随即他自身后搂住了他。
韩斯年说了一个很狗血的故事,情场浪子x豪门千金。
情场浪子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因父母不同意,他浪荡人间,豪门千金循规蹈矩,偏偏对他一见钟情,她努力撮合,最终得偿所愿,虽是商业联姻但也怡然自得。
一开始,两人在日常相处中生出情意,也你侬我侬了好一段时间,直至她怀孕,他开始夜不归宿。
即将临产时,男人带回来一个女人,说要和她离婚,豪门千金因此早产,一大一小虽都救了下来,但女人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为了孩子,她努力治病,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直至男人外头的女人带了个孩子回来,希望她成全,再加上男人的打压和若即若离,女人再也受不住自高楼跳下,当场身亡。
女人不知道的是,她的孩子亲眼目睹。
脖颈微湿,鱼乐猝然掉下泪来,他扒拉开韩斯年的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小脑袋微仰,鱼乐边哭边笑,“韩斯年,你还有我和孩子。”
“我们会陪着你,很久很久,只要你不先放手。”鱼乐歪头莞尔,下一秒韩斯年亲了下来,带着眼泪的咸味,这却刺激着双方都敏感的神经。
暧昧的水声弥漫,直至鱼乐喘不过气来时,韩斯年在他脸上又落在密密麻麻的吻,“傻瓜。”
见完家长后,韩斯年突然拿出一大堆文件出来,还有律师在场,他让鱼乐签名。
鱼乐看着股份转移、不动产转让书等等等等,将笔放下,“韩斯年,你是不是忘了苏沂说的我身体的状况了?”
“我生产很有可能会”话还未说完便被韩斯年恶狠狠的捂住嘴,“你在胡说什么。”
鱼乐一脸无辜,他又没说假话。
“你不会,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韩斯年重重咬在鱼乐的唇上。
嘶的一声,鱼乐恼了,对着韩斯年拳打脚踢,“你干什么咬我,我要打xi你。”
“我的错,不生气哈”好说歹说,韩斯年才将鱼乐哄好,律师面面相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实在不想再看新婚夫夫你侬我侬,打情骂俏,这让他一个单身狗如何自处。
签完合同,鱼乐和韩斯年去s大办理了休学,实在是鱼乐的肚子开始显怀,即使是穿着厚厚的棉衣还是没挡住那突然凸起的肚子,鱼乐可不想跟大猩猩似的被人围观,这简直是社死现场。
办理休学后,韩斯年带着鱼乐搬了家,从学校旁边搬到距离韩斯年公司的大平层。
鱼乐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闲的时候再开开直播,画插画比赛的主题画。
好在时间足够,不然就鱼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终止日期还不一定能画出来。
这天,天气晴朗,又是周末,韩斯年便起了带鱼乐去露营野炊的心思,恰好,鱼乐也觉得自己待在家里都要长草了,便跟着一起去了。
到的时候鱼乐才发现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作为社恐,鱼乐慌了,狠狠捏了韩斯年一把,“你不是说只是认一下人,怎这么多?”
“拖家带口,你知道的。”
鱼乐怒极,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一一介绍完,鱼乐礼貌的点头示意,在听他们说起韩斯年炫耀结婚证时,他尴尬的脚趾扣地。
呜呜呜,他都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又弄出来反复鞭尸。
好在只打趣了一会,很快便过去了,鱼乐狠松了口气。
露营玩的就是个氛围,弄遮阳伞的弄遮阳伞,搭帐篷的搭帐篷,烤肉的烤肉,鱼乐则站在那晒太阳,韩斯年一会搬来桌子凳子,一会送来水果,再是烤串之类的,这模样看得他的那群朋友目瞪狗呆。
也因这,他那些朋友的伴侣纷纷来打探他和韩斯年是怎么认识的,鱼乐说的半真半假,也从他们那探出有关韩斯年的不少消息,双方快速熟络起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只眨眼天就要黑了,东西收拾好,韩斯年和鱼乐打道回府。
露营时吃了太多东西,鱼乐没什么胃口,韩斯年直接开车回了家。
进停车场时,前方倏地闪出一抹身影,鱼乐被吓得叫出声,“怎么了?”
抬眸便看见伸展双手满身颓然沧桑的鱼洪涛,鱼乐冷了脸,下一秒,鱼洪涛直接扑到了前车上。
烦躁涌上心头,鱼乐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鱼洪涛见此,下来就想跪到鱼乐面前,被后头下来的韩斯年生生掐住,“你干什么?”
年长者朝着小辈磕头,这是想诅咒他?心思实属恶毒。
鱼洪涛额头冒汗,没敢再耍小动作,“我今天来是有急事。”
“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昏暗的灯光下,鱼洪涛猛地看见鱼乐凸起的腹部,瞳孔骤缩,伸手紧紧抓住了鱼乐的手。
指甲抠进肉里,鱼乐痛的直接甩开,“什么怎么回事?这关你屁事?”
“你是不是怀孕了?这怀的谁的野种,现在跟我去医院打掉。”鱼洪涛跟蛮牛似的,扯住鱼乐的手就要走,被韩斯年生生压制,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