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什么都给我?那不过是你为自己营造的深情人设罢了”
“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会趁我出国而找替身,找的还是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鱼乐?”
“更不会在鱼乐死后疯狂打压我,对我施暴,说到底,你就是贱人一个,永远贪图新鲜感,得不到的,外面的屎你吃着都是香的。”
“韩沉舟,你现在在装什么深情,鱼乐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自从遇见你,他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有你的功劳,我只是轻轻挑拨了几句,你就全信了。”
“还有啊,当年救你的也是鱼乐,我只是理所当然的霸占他的劳动成果罢了。”
鱼青屿字字诛心,韩沉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惊不惊喜?兴不兴奋?到最后,你所求的唯一真情也被你亲手扼杀了,哈哈哈哈——”鱼青屿的笑声戛然而止,暴怒至极的韩沉舟竟是直接拿起凳子朝着鱼青屿砸了过去,还是在脆弱的脑袋上。
只瞬间,鲜血汩汩流出,鱼青屿眸底满满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愿相信,有一天,韩沉舟竟然会这么对他。
看着人倒下,韩沉舟瘫坐着喘着粗气。
鱼乐在一旁看的目瞪狗呆,痴男怨男,最后变成了杀人现场。
不过他谁都不同情,这两个都活该,甚至拍手称快。
这狗咬狗的戏码他还真是百看不厌。
最后的最后,鱼乐看见了韩沉舟和鱼青屿的结局,鱼青屿没死,被鱼洪涛和付春欣发现及时送去了医院,人虽然抢救了过来,但影响到脑子。
鱼洪涛和付春欣起诉韩沉舟,却因是夫夫纠纷,不予理会,为此,两人不依不饶,起诉不了,他们就到网络诉苦。
可惜韩沉舟有钱,他们根本毫无办法,只能拖着。
当然,韩沉舟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实在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不仅错过好些大单,还被骗导致负债累累。
后面的不用看鱼乐也能猜到后续。
他瞬间没了兴致,看了这么久,他都腻烦了,现在有点想韩斯年了。
嗯?
对啊,韩斯年呢?哦,这时候韩斯年跟他一样都无了。
想到这,鱼乐潸然泪下,哭的很是伤心。
明知摸不到,但他还是伸手了,指尖触到一抹滚烫的湿润,鱼乐猛地清醒。
他好像是在生孩子来着。
对啊,孩子呢。
本能护住腹部,摸到的却是一空,鱼乐心里恐慌升腾,再然后,他被无数只手拖进了黑暗,鱼乐剧烈挣扎。
而也在这时,他听见了韩斯年惊慌的喊声和哽咽,鱼乐脑子一懵,睁眼的剎那,滚烫的泪水颗颗砸进了他眼睛里。
再从他眼角滑落,鱼乐满目怔忡,身体却无法动弹,身上也毫无知觉,只听得见各种仪器的尖锐声,他想伸手,和韩斯年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
失去意识前,鱼乐还在想,他不会就这么嘎了吧,要真嘎了,孩子咋办,他还有那么那么多钱没花呢,还有,韩斯年长那么好,被别的人抢走,只想想他就觉得不能接受。
“哇啊啊啊——”
“好吵。”
“人醒了。”
“醒了。”
“呜呜呜,小舅妈,你可算醒了,呜呜呜呜——”鱼乐睁眼的剎那,看见的是朱丹清那张布满眼泪鼻涕的脸,还一个劲的朝着他的方向蹭。
“脏死了,离我远点。”鱼乐满脸写着拒绝和嫌弃,朱丹清又哭又笑,“嘿嘿嘿,还是这个味,对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鱼乐翻了个白眼,环顾时硬是没看到韩斯年的身影,眼皮耷拉,鱼乐明显的难过。
朱丹清全程关注,连忙解释,“小舅妈,你别误会,小舅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整整一个月,每天每天的不合眼,你是没看见他那憔悴的,只想守着你,这不,我妈怕你还没醒他就要不行了,让医生强制给打了镇定剂,现在在隔壁睡着在。”
“我睡了一个月?”鱼乐抓到重点,朱丹清重重点头,说到这个,又开始哭。
在他的哽咽哭诉声中,鱼乐知道了最近一月发生的事情。
一个月前,他手术进行,直至将孩子成功剖出都很顺利,可就在要缝合时,他大出血,为救下他,医生做了所有努力。
虽说保住了他的姓名,但是他能不能醒来看运气,麻药过后能醒来最好,但要醒不来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韩斯年不信,这一个月里,他从不假手他人,亲自照顾他,一遍一遍说着只属于他们的美好回忆,一开始他还保持着乐观的心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韩斯年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不吃饭,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也不看孩子,只守着他。
没办法,医生只好通知了韩家人,韩斯年这才没把自己折腾死。
傻子
鱼乐听得心里又酸又涩,心脏钝痛,“这个傻子。”怎么会有人像他这么傻。
眼泪滚滚流淌而下,这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鱼乐循声望去,看见的便是眼眶通红,胡子拉碴,看起来极为颓靡的老大叔。
看见他,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疾步走来,在只距离他一米远时停下伸出了手,鱼乐的心愈发涩了,韩斯年会这般,只怕这种事他已经经历过多次,只先前都是以失望告终。
鱼乐轻轻勾唇,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触及温热的剎那,韩斯年瞳孔一缩,随即伸出双手将鱼乐揽入怀中,一开始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好似他是易碎品,埋入他脖颈再一次蹭到真实的触感时,韩斯年全身都在颤抖,他缓缓加重了拥抱他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