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魏弋也转了头去看。
被两个人看着,又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小姑娘更紧张了,她跌跌撞撞后退了两步,连声照顾都来不及打就跑了出去。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又仓皇落了回去。
眼看着门合拢,魏弋正要收回视线,便感到自己身前衣服被人扯了下,他回过头,对上了戚容上抬着的潋滟黑眸。
察觉到他的视线,戚容手上又扯了下,没用力,像和他闹着玩,嗓音又沙又软:“现在没人了……”
“可以继续方才没完的事了。”
这话说的让人浮想联翩,嗓音也压得低,若是外人听到,指不定真要误会两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封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嘈杂,像能将所有的出格和秘密都掩藏,没有外人,只有他们。
魏弋耳朵微热,只是面上不显,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会,装作不懂地反问:
“我们刚才有做什么吗?”
戚容似是没想到会被反将一军,漂亮的眼睛都微微瞪圆了,手指一松,放开了他薄薄的t恤。
学坏了,居然反将一军。
戚容很快又冷静下来,轻哼一声,向后放松地一靠,“自然是继续没说完的话,你在想什么?”
魏弋很想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想,可他泛红的耳尖已不争气地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戚容看见了,唇角笑意越发深了,他头还晕着,整个人掩在病态的红潮后,脆弱得像经不起一点风霜,可他偏生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好似笃定自己依旧处在不败之位。
“今天午睡忘了关窗,着凉了而已。”
青年嗓音是一贯的懒怠,拖着不紧不慢的调子,如果忽略他尾音的一点鼻音,他还是那个刀枪不入的戚家二少。
魏弋抿直唇线看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看得他牙痒。
又在逞强了。
好像无论旁人怎么说怎么做,戚容都永远是那个孤身冲在最前面的人,所有人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他明明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他没从允许任何人走到他身边。
在戚容眼中,那些在乎他的人和不被他在乎的人都是一样的。
魏弋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分别。
只是他如今已不会被这种不值一提的挫败打倒了,上天眷顾,让他能和戚容重逢,这已经足够了。
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耳边青年的声音渐渐回笼:“要打个电话,把你的蛋糕送上来,是什么口味的,我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