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裴意识到什么,不再多问。
在走出校门的这段路上,戚越求戚容保守秘密,不要告诉父亲和大哥,戚容没答应。
只是一直到晚餐结束,目送父亲坐上古斯特离开,戚容始终都没有提起卫生间那件事。
就这么过了两天平静日子。
一直到周二去学校上课,戚容在课上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本来以为自己忘了魏弋。
可在看到来电显示不是熟悉的名字后,戚容也说不清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从何而起。
明明是他让魏弋滚的,可魏弋真的不再联系他,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狗崽子不联系他,那他主动打给他总行了吧。
可翻出了那个号码,戚容却又迟迟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满心烦闷地关了手机。
在一下午数不清多少次摸出糖盒,晃了几下后,戚容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丢开糖盒,空的铁皮盒在图书馆的实木书桌上砸出一阵尖锐声响。
前前后后无数人在同一时间看向了戚容。
戚容丝毫没有歉意,冷着脸合上笔记本电脑,拎起东西就站了起身往外走。
等电梯时,空出的那只手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戚容从列表里翻了许久,找出一个大一的代班。
得到了魏弋的宿舍号,戚容直接找去了男寝。
可他却扑了个空,推开宿舍门,还算整洁的宿舍里面空无一人。
拉住了从隔壁宿舍里走出来的一个男生,戚容没有客套,直接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男生起先懵了下,顺着他的话转头看了眼大开的宿舍,才恍然大悟道:“嗷嗷,我想起来了,他们几个今晚好像去参加了一个联谊会,我记得是和外语学院,他们学院简直美女如云,太幸福了……”
男生丝毫没有意识到对面的戚容变了脸色,还自顾自地沉浸在幻想中。
外语学院,美女如云?
戚容扯唇笑了下,揪住男生衣服的手下意识地用了点力,直把那块纯棉布料攥出了一片褶皱。
再开口时,他嗓音冷到听不出起伏:
“联谊会在哪?”
出租车上,司机第无数次看向后视镜。
后座那个格外好看的青年自上车后便将车窗开到最大,报了目的地后一句话都没说,臭着脸看着窗外街景,气场生人勿近。
而且目的地还是一处别墅区。
表情和态度都像极了即将去抓奸。
司机凭借从业多年丰富的经验脑补出了一部大戏,可惜青年看起来并不想和他多说,司机只好遗憾地又看了眼后视镜,咽下满腔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