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利润,足以让人忽略危险。
而李三他们,以前便是专门抢这些商队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大将军收罗了过来,现在要跟许满仓一起去草原做探子。
对于许满仓的身世,李三李四跟张起都没有瞧不起他。
每天教许满仓说北狄话,发现许满仓虽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但力大无穷,心里也不敢小觑于他。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大将军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让薄管事给他们备了一桌酒席饯行。
还送来了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让他们享用。
李三他们都毫不客气,每人选了一个,许满仓没有接触过女人,倒也没有什么兴趣。
就跟眼前的美酒一样,他没有喝过,便不知为何会有人钟情如此辛辣酸涩的味道。
席间,薄管事亲自给他们奉酒,言语间将他们夸做了少有的英雄好汉。
李三李四兄弟俩只是勾着嘴角笑,张起则抱了个女人在腿上,丝毫不给面子。
薄管事也不在意,那不达眼底的笑容更盛,便只拉着许满仓说话劝酒。
以前总听说笑面虎,许满仓今日才对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此时的薄管事,就像是一头笑面虎,那张笑脸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变成锋利的刀。
席间,薄管事跟许满仓聊起边城,聊起许家,甚至还聊起了高开之。
“高大夫慈悲心肠,可惜好人总是不长命。”
许满仓沉默,薄管事继续说道:“听说高大夫家中还有一个独女,生的是花容月貌,待过几年怕是提亲的都要踏破门槛了。”
随后,他又笑了几声,指了指陪坐一旁的女子:“不知比这位姑娘又如何?”
许满仓抬起头,黑黝黝的眼神盯着薄管事。
高大夫只跟自已说过一次,他有一个女儿,叫做忘忧。
更多的都没有来得及说完,而眼前的薄管事,却什么都知道。
“满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那许家不将你当人看,让你当牛做马。”
“你得了边城吴副将的赏识后,也没有同他们断绝关系,还以德报怨,这一点,薄某很是敬佩。”
薄管事给许满仓满上了一杯酒:“若说整个边城,对你最好的莫非高大夫了。”
“此次,你深受重命,这一行危险重重,大将军赏罚分明,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只要你能摸清北狄王庭以及三大部族的位置,大将军定然会重重有赏。”
许满仓端起酒杯,沉声说道:“多谢大将军,多谢薄管事。”
这一杯酒下肚,先苦后涩,紧接着便像是一道烈焰在胸口烧灼着。
他知道大将军想要掌控他的筹码,便是高大夫的女儿了。
薄管事见许满仓听懂,满意告辞。
李三李四跟张起,谁也未多嘴说什么,只是大口吃菜,大口饮酒。
吃饱喝足,带着一身酒气,每人搂了一个姑娘回到自已的房间去。
临出门前,李三回头说道:“满仓,咱们要做的是卖命的事,将军既然赏了,你安心便是。”
许满仓初次饮酒,有些眩晕,他胡乱点点头,等人都离开,便一屁股坐在床铺上。
留给他的那名女子见状便走到近前,替他脱掉鞋袜衣裳,服侍他躺下。
许满仓没有拒绝,任凭对方摆弄。
他确实是有些醉了,不过头脑却更清晰。
薄管事提到了许家,提到了高大夫,提到了高大夫留下的女儿。
这其中,总有他在乎的人。
威胁一个人,便要用他最珍重的东西。
尽管许满仓没有见过高大夫的女儿,可也不能让她因自已而受到磨难。
否则,他怎么对得起高大夫?
呼出一口重重的酒气,许满仓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算是逃,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高大夫的女儿。
就算是找的到,自已这样一个人,又如何能保她安稳?
北狄,终究还是要去的,也原本就是他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