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泽不情不愿的把书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听着苏渊的问题,瞅了一眼苏渊,他还是有些害怕他的,小心翼翼地回答:“在忙着学习,要升高三了,学习比较紧张,我还在准备雅思。”
“我前些天忙忘了,高助说你在学校打架,有这回事吗?”苏渊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苏时泽都不用去想,苏渊能问出来这句话肯定是调查过才会提起,只能老实承认。
“我有没有教过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权衡利弊,你的一时冲动就会害了你!”
“什么都要权衡利弊!在你眼里亲情不重要!爱情不重要!什么都没有你自己重要,做什么事选最优解或是最少损失的抉择,哪怕痛失所爱是吗?”提起权衡利弊他就火大,他母亲就是他权衡利弊下的牺牲品,过世后又装深情给谁看。
苏渊一拍桌子,吓得苏时泽抖了一下,“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和我顶嘴的是吗?明天让你陈阿姨给你收拾收拾东西滚到学校里住,你日子过的真是太舒坦了!”
“去就去!”苏时泽转头上楼,径直回了屋子。
苏渊安排下去的事情效率很快,第二天下午陈姨就告诉苏时泽他的被褥已经整理好了。
苏时泽去学校住整一个不情愿,谁不喜欢在大床上睡觉呢!
“啊?你就这么同意了?”姜仝羲听后有些不可置信,小少爷哪里住过集体的宿舍,这太委屈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唉,他那个效率,摆明了是一天都不想我在家留。”
晚上晚自习下课在班里把题写完,才跟着梁书华一起回了宿舍,推门进去就听见方齐说:“叫爸爸!”
许西达被摁在床上涨红了脸,语气坚定“不可能!”
苏时泽挑挑眉,好狂野的宿舍文化!
从小到大没住过宿舍的苏时泽感觉比起冷清的家里,这种吵闹的环境似乎也不错,有一种新奇感。
六人间说大也不大,上下铺的铁质床,翻个身都会嘎吱嘎吱响的那种。
苏时泽的床铺在上铺,没有先上去,换了鞋准备去洗漱。
水房有不少光着膀子的男生在擦着身子,一眼望过去全是白花花的□□。
怎么说呢,直男微弯,这样子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找了个空位置洗漱完老老实实上床。
等睡觉的功夫又看了两眼单词,发现有微信消息。
柳颂今给他发了张物理大题的图片,问他第二题怎么做。
苏时泽不好拿纸笔,看了一下题,电场与磁场综合,不太方便算,只好一边发语音一边想。
“粒子在电场中运动静电力做功,在磁场中偏转洛伦兹力不做功,所以只考虑静电力做功,用动量定理,然后……”苏时泽分了好几段传过去,边说边在脑子里构思。
手机对面的柳颂今放着苏时泽的语音,听到苏时泽的提示后立马开始动笔写,几乎是个苏时泽的答案一起出来的。
柳颂今满意的放下笔,“这会儿方便吗?题做完了,该背单词了。”柳颂今提醒。
“我在学校呢,估计这个学期你都要独立背了。”苏时泽无奈道。
“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住校了?”
苏时泽不想和他多说,“体验一下集体生活。”
宿舍灯突然就熄灭了,突然暗下去的周围让苏时泽被手机的亮光刺到眯了眯眼睛。
熄了灯后的男寝依然没有安静下来,走廊上拖鞋刺啦的声音和水房的猴叫不绝于耳,苏时泽蒙着头捂住了耳朵。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宿舍才真正安静下来,万籁静寂的夜晚,久违的失眠让苏时泽有些孤独。
躺着他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不知道过了多久,宿舍的鼾声此起彼伏,隔音不太好,还有飘忽过来的细小的鼾声。
苏时泽慢慢的下了床,往洗手间走去。
正和姜仝羲前些天描述的一样,黑洞洞的走廊指引着前方唯一一处亮光的地方,四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一些寒冷,透过走廊的窗户吹来一阵阵风,苏时泽有些打哆嗦。
隔壁水房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苏时泽往池子旁边站,裤腰带都解开了,正准备脱裤子的他抬头发现有一个白衣女鬼刚走到门口,黑长直的头发垂落到了腰间。
苏时泽被吓得猛一激灵,什么感觉都没了,内心卧槽一句,觉得自己被玷污了,在心里默念自己是唯物主义者。
女鬼在看到苏时泽的一瞬间像是慌乱极了,忙不迭的跑开了。
苏时泽提上裤子出去的时候,女鬼已经跑没影了。
第二天睡醒的苏时泽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个女鬼说实话并不像鬼,能看到裸漏在外边的皮肤并不像传统的鬼怪那样是青灰色,反而是健康的白皙。
和姜仝羲说了一下这个结论以后他决定去捉一下这个装神弄鬼的,毕竟他要在这里住好些天,抓住以后也就安心了。
奈何几个晚上他都睡的挺熟,半夜没能起来,眼看着捉不到有些不甘心。
下定了决心定个闹钟找找这让人不安心的“鬼”。
体育课下课,打了一节羽毛球的苏时泽随意抿了一下自己脑门上的薄汗,揉着酸胀的手腕,“小羲,买水去。”
姜仝羲递给苏时泽张卫生纸,“擦擦吧。”
体育场门口就是超市,走过去汗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四月中旬天气还不算热,苏时泽穿着灰色的长袖卫衣,黑色长裤,和满身logo的姜仝羲走在人群中相当惹眼。
姜仝羲是世家传承的大家族,从清朝就是大官,苏时泽经常去姜家做客,他们家因为沉淀久了,都有一种内敛沉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