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纪墨,都已经长好了。所以、明天我可以出去巡海了吗?”敖白充满渴望地问。
穿越鱼断然否决:“当然不可以了,你身上的鳞片都刚刚才长出来,多养几天!不必着急,等你养好了,我陪你一起去巡海。”
“啪嗒”的一声,那是白龙的尾巴甩在木床上发出的抗议声音。
纪墨笑眯眯地收拾着房间里杂乱的储物柜子,不怀好意地说:“你再这样甩来甩去的话、我就把你的尾巴绑在床上!”我让你再一秒钟都闲不下来!
敖白不服气,立刻用尾巴把嘴硬的人鱼卷起来拖到床上,龙爪拉开他的双手,“你再这样不让我去巡海的话、我就把你整条鱼绑在床上!”
穿越鱼发出了一声嚣张欠扁的笑声:“哈哈哈~你敢把我绑起来试试?我立刻上山去抓一头呼噜兽回来,顿顿让你吃呼噜肉!”这可是你难得的一个把柄,被我抓住了哈哈哈~“好、那就试试。”敖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鱼笑得得意又欢快的样子,突然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
“喂~试什么试!我是开玩笑的!”等纪墨笑完后就傻眼了,因为一贯绅士温和白龙肚里能撑船的敖白居然真的用水绳把自己给绑起来了。
敖白兴致勃勃地看着被绑住四肢的人鱼在拼命扭动挣扎、气得脸颊通红,不断地威胁着自己他准备要养一头呼噜兽当宠物什么的赌气话,他伏在人鱼身上,龙尾十分惬意地甩来甩去,不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不喜欢呼噜兽的,为什么还要准备养一头、还要放在我们的沙滩上养?”白龙慢吞吞地说,他的尾巴十分的灵活,现在正缠在纪墨的小腿上,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大有继续往上的意思。
纪墨很快的就识时务为俊杰了,他老老实实地坦白:“我那都是吓唬你的,你别当真啊,赶紧先把我松开。”
“我不,你刚才居然说要把我的尾巴绑起来。”为了表达自己的委屈,白龙的尾巴大着胆子又往上爬了好大一段距离,直接让人鱼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我、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啊。”穿越鱼委屈地大叫,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极了。
白龙开始借题发挥,随心所欲,用全兽形求欢是他一直以来就有的念想,只是他的人鱼一直心存畏惧、没有同意过,所以敖白只在仅有的几次趁着把伴侣做得失神疲劳的时候才得手过。
“不、你是认真的。”敖白的动作慢慢越来越明显急促了。
纪墨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真正目的,只是他硬撑着不点破,幻想着可以说说好话服个软就蒙混过关而已。
“敖白,你的伤还没有好呢。”纪墨扬起了关心的笑脸。
“没事,不影响的,你放心。”白龙贴心地表示。
——海神~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啊你这条龙!
“可是,我等一下还要上岸去整理药草啊。”纪墨继续努力,尽管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上的龙激动的凸显了。
“药草?明天也可以,先放着吧。”整理药草跟这事儿有得比吗?
白龙看着伴侣眼底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不要怕纪墨,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有这样做、我们才会拥有后代,难道你不想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小龙小人鱼吗?”
纪墨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了,他揉着自己的手腕,十分艰难地思考着。
“我弄痛你了吗?”白龙看着伴侣捂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立刻凑前去看,心疼地吻了又吻,同时他身体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来,下定决心要让对方点头。
——唉~其实,粗长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啊,但一辈子没有后代也不行,那样的家庭不够圆满,谁让吃了合果的人是我呢……穿越鱼心里十二万分的感慨。
“好吧敖白,咱们试试!”纪墨抱着无比英勇悲壮的心情抱住白龙的身躯,忧心忡忡地叮嘱了一下:“轻一点、冷静一点,我不敢保证还有没有下一次。”
敖白几乎是在瞬间就领悟(误解)了伴侣的意思,他难掩兴奋郑重地承诺:“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
清晨的海滩
一条奄奄一息的人鱼搁浅了。
纪墨有气无力地躺在自制的吊床上,任由海风吹拂着。
吊床是用丛林里的一种柔韧光滑的藤蔓编织而成的,虽然看起来疙里疙瘩、特别难看,但是基本功能都有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生孩子的人是我呢?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要吃下那颗合果呢?唉~都怪你贪吃!纪墨,都怪你贪吃啊!”
纵使海滩依旧美好:浪花朵朵、椰风细细、秋高气爽阳光和煦,但这一切都不能让穿越鱼的心情变得好一点。
因为他的腰背僵硬又酸痛、浑身上下不舒服,已经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日常活动。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憋屈啊。
而敖白呢?他此时正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地在不远处的外海上不厌其烦地使用着自己的能力,时不时就上岸给纪墨扔几个圆溜溜的冰球解闷。
“哼~就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在椰树林下的吊床上躺着,纪墨胡思乱想了一大通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被敖白叫醒。
“唔?怎么了?”纪墨偏了偏脑袋、躲避着从树叶缝隙里透进来的刺眼的阳光。
敖白指了指灌木丛的方向:老海龟护正慢吞吞地爬出来。
“胡大爷下山了?”纪墨坐起来,在敖白的搀扶下站到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