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的时候,幻想自己是个富二代。”赵宝云说,“结果我大学时候,我爸妈告诉我我家特别有钱,我还真是富二代。”
骆意秋:“……”
可劲吹吧。
李美凤平时就爱吐槽赵宝云,没少告诉骆意秋她们年轻的故事。赵宝云的家境最好,为人大方,有不少朋友,那个时候李美凤家困难,还是赵宝云让父母投资帮忙的。
嘴上总是不共戴天,实际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对自己多重要。
赵宝云又找了一些话题,刻意把自己营造成灰姑娘,受人冷落后重生变成了金凤凰。
讲得无比真诚。
骆意秋没有揭穿,装作第一次听,努力啃自己的汉堡,汁水流到手上,它一口气塞在嘴里,想拿纸巾擦手。
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纸巾过来,他抬头对上季驰那双眼睛,季驰语气温和:“擦擦。”
骆意秋脸微微烫:“谢谢。”
“你吃个东西怎么这么邋遢。”赵宝云说,“你学学季驰。”
他和季驰有差距,从小在富贵人家长大,但从未学习过任何有钱人的礼仪教育。
骆意疏一直是父亲的心头好,母亲的骄傲,他天生就有商人的智慧,不像骆意秋什么都没有,小学穿着一身名牌去新学校,只怪行为太不正式,常常有同学认为他穿的是假货。
后来有人欺负他,骂他假人,还扯坏了他价值三万的书包,双方父母来学校后,发现人家不是山寨货,而是实打实的正牌。
自那以后没人欺负他,反倒有人贴合他,想和他称兄道弟。
骆意秋擦了擦手,莫名有些委屈。
那表情在季驰眼里,就像是犯错的小孩,正在接受大人的教育。
这顿饭吃得比较晚,季驰先送赵宝云回家,再送骆意秋。
车上赵宝云又多教训了骆意秋几句,无非是要他努力点不要继续混日子,今后在部门好好跟着季驰干。
骆意秋一一回应,与赵宝云告别。
车上一路静默,骆意秋盯着季驰的后脑勺,在想要不要约人上去坐坐,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到底在怂什么?
骆意秋自己都说不清。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季驰盯着后视镜的骆意秋:“到了。”
骆意秋看着正大门,在想他为什么不去停车场,找了个烂借口:“可以去停车场吗?我腿软了,走不动路。”
“可以。”季驰启动车子,进入了停车场。
话几次到嘴边,车子再次停下,后座的人开始推门,可见推不开才抬起脸看他。
“你没开门。”
“这么晚了,你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季驰问。
电梯里,两个人没有说话,季驰身上有赵宝云的香水、餐厅的花香以及残留的牛排味。
骆意秋低着脑袋,意外感觉紧张,真奇怪不是第一次了,怎么总有种第一次和他去开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