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汇报工作的徐秘书隐约感觉自家老板有点儿怪怪的,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显得有些心虚,不过徐秘书没有证据,很快收敛了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当天晚上,傅言鹤连海绵宝宝也不看了,就一个劲地盯着顾温宁瞅,都快把人身上瞅出个洞来了。
严于律己了二十几年,头一次接触小说的傅言鹤脑子是嗡嗡嗡的,一团乱麻,尤其是他下午花了两个小时看了一本abo生子文学,才打开的新世界对他造成了巨大冲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傅言鹤的心理作用,他在看小说时,总是无意地联想到顾温宁身上,都说小说是虚构的,但里面的一些元素未必就是虚构的,人物的性格,情节……或多或少的会来源于现实生活。
傅言鹤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想一些很离谱的事情,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视线有意无意地往顾温宁身上瞟,浮想联翩,甚至和小说中的一些情节对应上了。
比如平时清冷寡言如高岭雪山的oga会在发热期来的时候张开双手,主动找自己的alpha要抱抱,要亲亲,软着声音撒娇,会红着眼圈躲在用alpha的贴身衣物筑成的爱巢里,只为了多嗅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多一些安全感,还会在那段时间里格外热情,缠着自己的alpha欢好,被掀红浪,春意无边……
再比如在特殊时期做完一些羞羞的事情后,oga可能会怀孕,平坦的小腹会一点一点地隆起来,同时更加依赖标记自己的alpha,恨不得长在alpha身上,黏黏糊糊的,一步都不离开……
光是想想,傅言鹤整个人就不行了。
两道鲜红的鼻血不知什么时候地从鼻子里流出,傅言鹤自己没感觉到,还是顾温宁先看到,顿时也顾不上傅言鹤那一看就很不对劲的表情,以及那莫名兴奋的眼神,连忙喊了傅言鹤一声。
“言鹤哥,你流鼻血了。”
傅言鹤猛的回神,感受到从鼻子里正在喷涌的热流,赶紧紧紧捏着鼻翼两侧,压迫止血。
两分钟后,鼻血止住了,没有再流了,但傅言鹤身上的浴袍也不能看了,金色的浴袍上沾着不少血迹,看着就挺恶心的,还有血腥气,傅言鹤皱着眉头,嫌弃地“啧”了一声,将浴袍脱了下来。
他并没有避着顾温宁,很坦然地就把自己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内裤。
顾温宁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就是那么巧地瞥见了一些不该看到的。
这下不用问了,顾温宁大概都猜得到傅言鹤为什么会突然就流鼻血了,耳根唰的一下热了起来。
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傅言鹤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男性,肯定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一般在早晨的时候比较明显,傅言鹤喜欢抱着顾温宁睡,不管顾温宁睡着之前的睡姿有多么规矩,和傅言鹤是楚河汉界,界限分明,到了第二天,除非傅言鹤先起床了,不然顾温宁百分百是在傅言鹤怀里睁眼的
肌肤相贴,顾温宁又不是个傻子,有些时候是能感受得到傅言鹤身体上的兴奋的,不过傅言鹤要么自己解决了,要么就是不管,最过分的时候也就是借用一下顾温宁的手,小情侣一起缩在被窝里亲密交流,一个脸红心跳,一个惬意享受。
顾温宁别过头去。
傅言鹤眸中涌现星星点点的笑意。
老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他都在老婆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好身材好多次了,有意无意地撩拨,奈何老婆跟老僧入定了一般,视若无睹。
拉拉小手,接接吻,互帮互助过了,接下来,不就是该更进一步了嘛,以前没领证,婚前那啥不太好,显得不够尊重,但现在,正儿八经的名分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也该提上日程了。
是以傅言鹤佯装没有注意到顾温宁的不自在,反而长臂一伸,将人一把抱住,大脑袋枕在顾温宁后颈上蹭个不停,吐息灼热,半是委屈半是期待地道:“老婆,你什么时候临幸我啊?”
临……临幸?
顾温宁脑子轰的一下炸了,白皙的脸颊漫上醉人的酡色红晕,心跳猛然加快。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不好?”
傅言鹤的微哑富含磁性的低沉嗓音里带着蛊惑。
顾温宁抬头,撞入傅言鹤浓稠深沉的眸色,宛如不可抵抗势要坠入的深渊,两滴汗滴在额头,伴随着汗意透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这是傅言鹤早就摸索出来的道理,是以当顾温宁垂下眼睫,不发一言时,傅言鹤即刻心领神会,看着怀里乖乖软软的老婆,二话不说抱着人就往卧室走,脚步飞快又轻盈。
打开床头柜里,傅言鹤从里面拿出了些东西。
进行到快要坦诚相见的那一刻,傅言鹤忽然停了下来。
傅言鹤低头一点一点的吻在顾温宁漂亮的眼睛上,声音很温柔,温柔到不可思议,“老婆,不喊停的话,我要继续了。”
现在要是老婆反悔了说不愿意,他还能顾及到老婆的意愿,等会儿就不一定了,有些话宜说早不宜说迟。
顾温宁眼睫微微颤了颤,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唇瓣紧紧抿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忐忑与不安。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完全的放松是不可能的。
一个又一个吻落下,耳边是绵绵情话,在傅言鹤温柔耐心的安抚下,顾温宁逐渐放松了自己。
十指交握扣在耳旁,情愫开始发酵,顾温宁体会了从未领略过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