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司空长风舀起一勺药喂给温庭,“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救治及时,你可能就没命了。”
温庭喝完最后一勺药,道:“我是神游强者,怎么会因为小小的旧伤复发而死呢?”
“你还嬉皮笑脸的,我以前听师父说过,旧伤复发会引起高烧不退,身体残疾等症状,很严重的,你可别不当回事。”
“我知道了,长风,谢谢你救了我,我以后会注意的。”
“咱兄弟之间,说啥谢呢!”
“墨怀桑呢?”温庭环顾了一圈也没见到墨怀桑的人影。
“那小子醒来之后就出去找药材了,说是有一种草药,可以治疗旧伤。”
“他还真是…”说到这,温庭笑了。
“你好好修养几日,我会叫人每天给你送药汤,你记得喝。”司空长风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温庭坐在床榻上,回想几年前药王辛百草给对自己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因为伤小就忽略,有时候,一些不起眼的小伤,反而会致人死亡。”
温庭看向自己的右胳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
三天之后,温庭已经可以摆动胳膊了,行动也不会受限。
苍山半腰
一个年轻的少年正在练剑,温庭和司空长风,百里东君二人走进落霞殿,“稀客呀,我这落霞殿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说话的正是尹落霞。
“落霞仙子,久仰久仰。”温庭看到她,敬重地问了好。
“我听说了,你和叶回的事,那东陵太子真是可恶,不过你也杀了东陵太子,也灭了东陵,这事就算过去了吧,别再时常想起来伤了自己的心。”
在外练剑的少年听见东陵太子之事,他仔细听了听,这才知道,院里的那个温庭就是杀了自己父亲的人。是的,他就是东陵太子的独子,凌澈。
他忍受不了一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在自己眼前谈笑风生,他正准备举起剑刺杀温庭,却被赶到的李寒衣出手制止了,李寒衣把他拉起来带到正在谈笑的几人面前。
“我要杀了你!”凌澈爬起来又拿起剑刺向温庭,
温庭来不及防备,习惯地用右臂挡住了这一击,但是自己的伤口又撕裂了,“我与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要刺杀我?”
“因为你是我的杀父仇人,你杀了我的父亲东陵太子凌华,你又灭了我的家族,你该死!”凌澈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很可怕。
“哼,我该死,可笑,该死本来就是你父亲,凌华杀了我最爱的人,在我最爱她的时候,还有你的东陵皇室,那些人全都该死,若不是他们谋划夺取我南庭边界的一座城池,我南庭边界众多的将士根本不会死,你们才是真正的恶人,十恶不赦的人。”温庭死死地抓住凌澈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母亲呢?我母亲没有招惹过你,为什么你要杀她?”
“我没有杀你母亲,我去杀你父亲的当晚,就没有见过她,后来我才听说,是凌华早就把她害死了!”
“不!我不相信,你在骗我。”凌澈跌坐下来抓住温庭的衣服,他一直在摇头,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害死自己的母亲,明明他们很相爱的,可是爱一个人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温庭的右臂又开始渗出鲜血,他一脚踢开抓着自己的凌澈,然后淡淡道:“聒噪。”便捂着胳膊转身离开了。
“他的伤又被撕裂了,我去看看。”司空长风察觉不妙,赶忙追上温庭。
百里东君默不作声地走到凌澈旁边,他蹲下身,查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可凌澈突然翻过身,把百里东君吓得一激灵。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百里东君说完也离开了落霞殿。
“我听说这天下除了药王辛百草,还有一人,可治愈万物,只是她现在也不知所踪。”尹落霞看向李寒衣,缓缓道。
“难道这天下还有比药王更厉害的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李寒衣疑惑地问。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也是无意间听长风兄说起的。”
“她是谁?”李寒衣半信半疑地问。
“洛神!”
“温庭,你以后要是再不注意,你的这条胳膊估计就保不住了。”司空长风神色担忧地道。
“那还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温庭问道。
“有是有,但是那种方法,如今只有两个人能做到,连我也无能为力。”
“谁?”温庭听到有人能治好,便急切地问。
“药王辛百草,还有一个很神的人物,据说至今都没人见过她真实的面容,江湖人称,洛神!”
“你说的这么玄乎,我不信有这般人物。”温庭对于一个无人了解却又神乎其神的人物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我说的是真的,人总要抱有一丝希望吧。”司空长风见温庭不相信,他急了。
“那你把她找来,她要是能治好我,我就信!”
温庭还是半信半疑。
“让开,我要进去。”
“三城主说了,谁都不许进。”
“你让我进去,我丈夫还在里面躺着呢!”
“外面怎么那么吵?我去看看。”司空长风打开门,见几个侍卫把白洛拦在外面,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你们拦什么拦,人家夫人来看望自己的丈夫都不让,谁教你们的!”
等到司空长风领着白洛进去后,几个侍卫挠着头,很疑惑,“不是三城主跟我们吩咐的谁都不让进吗?”
“阿嚏!”司空长风刚一进来就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