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他就想跟她待在一块,做什么都行,他怕这扇门关上后,她又不见了。
林境清本想说太晚了,但话到嘴边——“进来吧。”
她穿了一件长外套,给他倒了一杯茶。
见他盯着茶,她坐到他对面抿一口,“西番莲茶,助眠的。”
这种植物周斯杨在北美洲东南部拍摄纪录片时遇到过,始终都是攀缘着向上的,多像她啊,遒劲地往上延伸,永不朝后看。
周斯杨拿起来喝一口,她这屋子没有刚刚白种女人身上艳刺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味道,还多了一种味道——他的药膏味。
这种药膏是周斯杨母亲特调的驱蚊药,本来是托人带给江渊,他试过对付蚊虫很有效,给他,岂不是暴殄天物。
周斯杨躺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贪婪地想多索取一些,许多年前也是这样——
那是大一下学期后不知道多久,林境清吃着小布丁,从图书馆出来,台阶之下是撑着太阳伞的男生,她眼眸愣住片刻,兴奋地从台阶跑下,没想到他会来泰国。
周斯杨俯下身子将人熊抱在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肩,手臂收紧,真的,好想她。
“周斯杨,你嗅什么?”
林境清想摘掉他的眼镜,周斯杨握住她的手腕:“阿清,你跑这么远,是在考验我对你的喜欢程度吗?”
林境清倏地瞪大漂亮的眸子,颈间还有他灼热的气息,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亲亲他的嘴唇,就见人耳朵红得不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晒的,林境清笑他。
周斯杨也不恼,看看周围,“做什么?”
境清从他身上下来,勾勾他下巴,亮眼弯唇,俏笑:“你、的喜欢,真好闻。”
她双手抱臂,挑眉看他:“味道不错。”
那个炎热的下午,两人毫无顾忌地拥吻在一起。
她身上都甜甜的小布丁香味,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一壶茶见底,男人还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里,林境清余光扫他一眼,脑子里闪过一个诡异的想法,深更半夜,她居然同她的前任在房间里喝茶?
末了,周斯杨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我们,算分手吗?”
林境清放下茶杯,坦然笑:“男男女女,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吗?”
她没看他,视线落在窗外的云层上。
短暂的沉默,只听得到男人的呼吸声沉重。
半晌,他开口,“你结婚了?”
境清说没有。
他又问,“有男朋友了?”
境清没说话。